好怕,怕的睡不着呢。所以这两天,我就和你同房睡吧。”
苏若水“……”
温酒熟门熟路的往里走,还不忘加了一句,“对了,有劳你给我弄些吃的,嗯……上次那个牡丹糕就不错。”
苏若水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快步追上去,腰间脚腕上的铃铛响的欢快。
苏老板却是美眸含怒,叉腰娇喝“姓温的!”
温酒慢悠悠的转身,笑道“记账,我又不是不给银子。”
苏若水道“你还说呢?你哪次不是想法设法的不给银子?”
“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温酒站在长廊的另一头,满脸茫然的问道。
苏若险些被她气的背过气去,“……”
“还是听不见啊……”温酒转身穿过假山小桥,“咱们还是到屋里坐下慢慢说吧。”
苏若水的屋子方位极好,坐在窗边就可以看见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后面是歌姬小倌们练舞习艺的地方。
温酒扫了一眼窗外,夜色降临,雨声未歇,行人少的有些可怜。目光微移,边上就是此间有酒。
金儿在里头忙忙碌碌的,几个小厮手脚也挺利落,虽没有客满盈门的盛况,同北街其他的铺子比起来,已然算是很好的。
不多时,永乐坊的小美人们端着吃食送进屋里来,第一样就是温酒方才说的牡丹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若水特意交代过,这些个人进门都不敢抬头,躬身进躬身去,竟没一个敢看她的脸。
温酒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吃着,看着此间有酒门口的那副对联,竟有了几分恍然隔世之感。
春去冬来又一年,她走过了大半个大晏,又坐在了帝京的锦绣高阁里。
街上打马而过的,不知是谁家王侯贵胄,轿夫们抬着软轿穿雨急行,不知抬得是哪个重臣。
“别看了,也不想想自从谢家三公子升任刑部侍郎,有多少官员入狱?”苏若水莲步轻移,进了屋,“这北街除了此间有酒,谁家还有生意可做?”
温酒抬眸,“这话怎么说?”
她方才也有些奇怪,都天黑了,永乐坊门前好像也没几个人,从前这时候,底下应该已经是笙歌漫漫,莺声燕语不断了。
苏若水在她对面落座,“谢侍郎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这些日子不知道把多少官员拉下马,听说那天牢都不够用……对了,谢将军也是他亲手送进牢房的。”她看着温酒,眼中满是探究之意,“传言说谢家兄弟反目是因为你,这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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