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挂着呢。”
他问:“哪有第四个架子?”
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橱是单开门式的,没有那些复杂的架子隔扇。
易臻的公寓里是占了一堵墙的大衣橱,一排十六扇橱门可以全部同时打开折在一边。
他找起东西来总是心急火燎,又非要那个颜色的不可。
她就和他的秘书似的,让他逼出来了,一问就答得井井有条。
第几扇里第几个架子上,省得他着急。
她怔了几秒钟,怕他疑心,连忙说:“我来给你找吧。”
起床了替他找出来,放在他衬衣上比一比,“这条颜色不好。”
随手抽了条雪青色的,“配这条吧。”
细心地帮他打好领带,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小梓。”
“嗯。”
“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样。”
她笑着推开他:“肉麻死了,谁要听你说这些,还不上班去,不是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吗?”
他走了,她也没心思睡觉了。
闷闷地换了衣服,闷闷地坐下来化妆。
突然看到他的公事包放在梳妆台上,心里就好笑,丢三落四的。
今天好容易出门早了一点,准又得跑回来拿。
因为包挡住了镜子,也就随手拿开,不料里头的文件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更加地好笑,份份上头印着红色的“as”字样,而且每页都有淡灰色的“don′tpy”的水印,一看即知是公司最重要的文件,却这样包也不锁,随便乱放,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拾起来,一份一份地替他理着,目光多少瞥见了几个字,中间“明华”两个字一看见,就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
不等看完,脸色就变了,翻了包里其他的公文来看,背心里出了涔涔的冷汗,她全神贯注,连许辰睿上楼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直到他站在门口了,她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望着他。
她的嘴唇发干,声调僵硬地说:“你就不可以用一些正当的手段吗?”
他说:“我做事情一向正当。”
她说:“这样的不计手段,这样的卑鄙……还叫正当?”
“他易臻又算什么正人君子,商界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过是设了个圈套,他自己贪图利益,要钻进去。”
她说:“原来上次你去日本,是为了游说东银中止对明华的信贷,你是蓄谋已久。”
他忽而一笑:“你有时真是聪明,可有时真是愚不可及。”
她从来比不上他们这些聪明人,他们才善于剑走偏锋,利用漏洞游走于法律边缘。
她重重地摇头:“你何必去买通精算师和估算师陷害明华,万一被查出实据,这将是重罪,要判很多年的!你今天什么都有了,何必在这样的小事上陷自己于不仁不义?”
“小梓,你有时候就和你父亲一样天真,怪不得林氏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做生意讲人情讲道理讲法律,还赚得了什么钱?你说我陷害明华,你以为明华是怎么才有今天的?他们还不是无所不用,强取豪夺,才积累成今天这么大规模的财团。易臻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反倒把你教得单纯起来了!”
她重重地摇着头,“许辰睿,不要让我失望了。”
他冷冷地说:“那是因为你眼里只有易臻。”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结婚了。”
“你知道就好!”他扭过脸去,“或者,你趁机后悔了也不一定!”
“你……”
“你现在有最好的机会,我帮你出个主意,你马上到明华去跟易臻告密,我担保他会感激得以身相许!”
她闭上了眼睛,叹息着:“我早就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