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冤枉,心里却只想着,他原来是这样看待她,他原来以为她竟是这样的人。
他说:“算你狠!你以为控制了振飞就可以染指明华?你有没有教唆振飞在董事会上造反,赶我下台?我告诉你,你少做梦了!你简直让我恶心!天天睡在我的床上,再去勾引我弟弟,只有你这样的贱货才做得出来!”
她忍无可忍,终于举手打了他一耳光:“你龌龊!”
他大怒:“你敢打我?”“砰”的一下就把她推到床上去,胡乱地撕着她的衣服,“我再龌龊也没有你龌龊!”
她惊恐地挣扎着,可是不是他的对手,眼泪刷刷流下来,她呜咽着:“易臻!你混账!”
她一直哭了大半夜,双手腕上都让他捏得淤青了一大片,可是她并不觉得痛,只是哭得精疲力竭。
他发泄完他的怒气后就走掉了,剩了她在这里哭泣,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和易振飞只见过一面,就是在电梯里那短短的一面,她根本不应该负什么责任,她怎么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易臻判了她重罪,认定了是她去勾引易振飞。
他当然有理由,易振飞一个大男生,又还在读书,而她是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肯定是她会耍心眼。
她简直不敢想天亮后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等在这里,等他回来再让他羞辱一番?
她擦拭着眼泪,下床来收拾东西。
房间里乱得像打过仗一样,枕头靠枕扔了一地,床罩半拖在地上,流苏乱七八糟纠结着,像她痛楚揪起的一颗心。
他这回着实气到了,他也许是一直提防着她,提防着她对家里人有什么不轨,所以连电话也不许她听,没想到她还有办法勾引到振飞,所以他气坏了。
他只有这一个弟弟,从小带大的,保护得好好的,结果让她这个坏女人杀出来抢了去,难怪他生气。
她把自己的东西只拣必要的收拾起来,他随时会回来,她的时间不多了。
临走前他也曾丢下话:“以后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上一次是她自己走,这一次是他赶她走,自己和这里真是没有缘分。
提起箱子出门,现在是凌晨四点多钟,整个上海市还在酣甜的梦中,街上静悄悄的,只有交通信号灯在寂寞地闪烁。
跑夜车的计程车稀稀疏疏,她伸手拦了一部。
她随口说了一间酒店的名字,司机就把她送了去。
她是身心俱疲,在酒店房间里倒还迷迷糊糊睡着了几个小时。
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
她首先把自己的移动电话打开,刚刚一开就有电话打来,看来是拨了很长时间了,所以一开机就拨了进来。
是傅秘书,他简直是气急败坏:“林小姐,为什么明华突然通知说要停止为我们担保贷款?”
来得这样快在意料之中,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争分夺秒,常常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生意抓在手中了,所以他才有今天。
她苦笑了一下:“因为我和易臻闹翻了。”
傅秘书呆了一下,说:“那易先生也不应该这样绝情啊。”
在他看来,情人间吵嘴生气再正常不过。
易臻却立时翻脸不认人,中止担保对明华又没有太大的益处,而对林氏则是致命的打击。
“好了,傅秘书,”她打起精神来,“我们现在有多少的拆借是明华担保的?”
“四亿五千万左右。”
天!她上哪里去弄四亿五千万的巨款和利息?
“林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说:“我想办法,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挂上电话,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以易臻在金融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