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背地里决定了告诉是团们就可以了,却会闹得现在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虽然我们到也不怕这个木兰国恼羞成怒,但说到底也得顾着些咱们自己的体面吧。”
见慕容麟如此开心,封潇月感同身受的同时,不免也多了几分担心。毕竟慕容羽才刚刚登基不久,要是在行为品德方面出了些什么岔子,也是很容易被别人钻空子的。
先前慕容羽能够平安登基,不过是为了那张圣旨遗诏的缘故,但倘若有些人发现了当初这件事情的端倪解题发挥,那慕容羽连同自己这一家,可是完全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边上还有这许多藩王一直虎视眈眈着,这个江山想要坐稳,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拿现在这个事情举例子,木兰国虽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家,慕容羽打算如何与之相处都是随意,却万万不能丢了一个身为大国的宽容与体统。
要是被人抓住了德行有失、小肚鸡肠这些理由,且不说外面的人会打算怎么对付慕容羽和慕容麟,就是朝廷中那些坐着混吃等死的言官,都是巴不得过来凑热闹的。
慕容麟抬头看过去,不是很能明白封潇月怎么突然沉默了起来,再听着她方才的话,毫无半点紧张,随意的摆了摆手。
“你放心好了,在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以前父皇肯定是提前告诉了使团的。至于这些消息为何会传的这么迅速,也不过是京城百姓们之间自己好打听罢了,”
“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一方的传统,就算是使团觉得面上无光,追问到父皇那里,咱们也不是没理由解释的。”
听到这话,封潇月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对各个地方的了解程度肯定没有慕容麟深厚。
这么浅显的道理,慕容麟也不可能想不明白,现在既然能够如此淡定的不当一回事,那应该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封潇月也好稍稍安心。
不过那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封潇月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虽然城中是有这样四处奔走相告的习惯,却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又这般迅速。
此事原本是有人在后边推波助澜,这是存了心的,想让这场事情没有这么轻易在慕容羽的拒绝当中结束。
木兰国的人一听说自己求亲的事情,被慕容朝皇帝拒绝之后,原本心中就很不乐意,这次出去街上闲逛的时候,又发现这么一件糗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当即就气得满脸通红,什么也没买,就回到了典客居。
并且才回去,就把他们在外面所见所闻,全部都告诉了为首的使臣。
“……就是这样,他们这里的百姓就是这么说的,他们慕容朝的皇帝嫌弃我们国家小,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这种事当成笑话传给这么一群庶民听,实在是太过分了,完全都不顾及咱们皇室的脸面。”
这世上都难免有那么一点的爱国之心,这些人听到自己国家被人这么编排,定然是怒不可遏,说的话也未必分的清轻重,总是有些添油加醋。
而那个使臣心高气傲,原本就十分自以为是,现在发现自己的体面在外人眼中完全是被践踏,叫他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够了,”使臣愤怒地叫面前这群煽风点火的家伙们退下,收拾好了衣服,就像要进宫去找慕容羽理论,却听见外头有人跑了进来。
“大人,他们国家的二皇子过来求见大人,说有重要的事情与大人商量,不知道大人要不要见他?”
“来的正好,我正愁没人质问来,你叫他进来,就在大厅里面,不叫他给咱们一个说法,咱们也不必给他们面子了。”
使臣冷哼一声,便把刚穿上去的外套脱下来挂在在一边,暂且放弃了进宫的念头,只以为现实确实和慕容羽宴会上所说的一样,慕容胤也能起到一部分代表他意思的作用,却不会想到事实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