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刚在皇宫里面瞧见的那个小太监的长相和我印象当中有些偏差,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会有些记差了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他身上每个人独特的气质还是很难掩盖得了的。”
封潇月说着,禁不住四处扭头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原是皇帝有召见,慕容麟他们回来京城暂时居住的一处落脚地,里头说不定还留有一些之前过来放在这里的书籍或者图画。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像也想起来了一点。”慕容麟拧着眉头想了一想,瞧见他如此沉思的模样,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然后他便站起来,沿着自己记忆中大概的路线,一路走到了隔壁房间的书架前,又是好一通的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副尘封的画卷。
“我只是觉着有可能,没想到你们居然还真的留下了他们的肖像。”那一幅的画轴也是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了,外面一层包裹的纸张都有些微微泛黄,但是将外面纸张撕去,里面倒还崭新如旧。
封潇月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诧异,“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慕容思着手对付的人,可都是判了重刑的,要是被人发现你们在私下里偷偷的收藏着他们的画像,那可以是一项罪责,”
“万一被慕容思以同党之名连坐的话,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还省了他对付你们费心想法子。”
说罢,封潇月也伸手把画卷接了过来,方才话中说的险恶,可现在慕容思都已经命丧西天,便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了。
“我们如何不知道,可是父王想着,不能不给自己留退路,虽然未必能有这个本事,救得这些人的性命,但是留下肖像做个证据,或许还有两三个有幸逃脱的,”
慕容麟一面说,一面帮着封潇月将画卷从两边展开。“如前些日子父王和皇宫里的内线合作进京的这件事,他们便也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
“不过说来应该也算得上是我们运气好,这样的画卷在府上还确实有不少,一直到现在都平安无事,没有被发现,才能够得来今日的太平。”
“氪金是如此,你就莫要觉得这样可以沾沾自喜,以后你做事还是应当多多周全一些,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慕容思那么容易糊弄的。”
虽然如慕容麟所说,现在大局已定,确实是不用再继续提心吊胆,但是封潇月还是忍不住多劝告几声,以免他高兴过头,失了分寸。
“你放心吧,这些该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数。”慕容麟急忙忙的点头答应着,也不晓得封潇月说的话,他是不是真的都记在了心里。
而此时,画卷也已经彻底展开,微黄的一张宣纸上面,赫然画着一个意气风发,玉树临风的清俊少年。
少年郎手中还拿着一卷书稿,想来也是个心怀大志之人。想借这寒窗苦读,一朝科举题名,光宗耀祖不说,也能顺势造福一方百姓,全了少年时代的期望。
这些都是封潇月从看见此人画像的第一眼,所联想出来的,而柳辞当初的志向,也确实如她所想的没有多少出入。
再一想到早上在宫里看见的柳辞,如今那般消瘦和无精打彩的模样,估计是因为当了太监之后,使得她的长相和身形都有了细微的改变,不过这也让封潇月愈发的觉得可惜。
“实在是可怜,若是没有那么一档子事,他现在本来也该是阖家团圆,顺遂一生,又怎么会剑走偏锋,愿意在皇帝身边做这个身份的人。”
“再者,对我们而言,他所做的事请无疑于是救我们和许多百姓于水火之中,但是仅从一般的道论上来讲,他也算得上是拨乱朝纲的罪人。”
封潇月说着,把自己手上的那一根画轴,还到了慕容麟的手上。
“倘若再遇上哪个不醒事的史官,岂不是更加毁了他们一家的名声。”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想以父王的性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