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似没听见疤面汉子的叫喊,依旧用白绸布擦拭着本就干净的木桌,细致到连桌角都擦了三遍,才将手中的剑轻放在桌上。
“小二,来些饱肚子的饭菜。”
疤面汉子见女子不为所动,开始骂骂咧咧。
“吵。”一支木筷稳稳插在了男子桌上。
她又掏出一块白绸自顾自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
收剑回鞘。
云岫勾勾手,示意壮小二走过来,将好些碎银子交到他手里,“给我备一匹快马,剩下的就当是跑腿小费。”
壮小二脸上横肉挤在一起表达他的喜悦。
蒙歌和蒙络停下了拳脚功夫,趴在栏杆上观望。
栈渡又点了一些饭菜,坐到她对面,“云姑娘,这粗茶淡饭,便当我赔罪了。”
粗茶淡饭?茶壶里泡的是千绝山上采的茶尖,桌上摆的是会客宴的饭菜分量。云岫草草地夹了几筷,眼角余光一直瞟向楼下。
“是写烟。”蒙歌难得正经,他敛了笑意,蒙络爬上他的背,坐在他肩头。
写烟?云岫嚼着蘸着酱汁的肉丸,眉头紧蹙。
栈渡轻飘飘一句话砸醒了她,“云姑娘是对这闻名北疆的女杀神有何见解?”
写烟是一个赏金猎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她能拿到和任务相匹配的赏格,她就敢接手。不管是命官还是贩夫走卒的项上人头,在她眼里不过是目标物品。
“三弟,我俩一齐上,今日定要将此妖女的人头留下!”疤面汉子已虎虎出拳,拳风直逼写烟。
写烟抿着唇在思索着什么,冷冷看着两人逼近却不为所动。
腾起身子,凌空转向,双腿蹬在两人肩上,稳稳落在地面。
两名汉子同时倒地。
“哎,姑娘,手下留情。”蒙歌扛着蒙络踩着栏杆跃下。
“噢?”写烟玩味地看着兄妹俩。
云岫眯起眼打量着她,刚才她飞身而起的一瞬,露出的脚踝上似乎有什么印记。
“妖女,今日治不得你,要么你杀了我们,要么等着我们来日报仇!”粗犷男子狠狠地撂下一句话。
“何必。”写烟走向在地上挣扎的两人。
鞋子踩上粗犷男子的胸膛,猛地一发力,只听得“啪啪”两声,男子双目瞪大已布满血丝。
“三弟!”疤面汉子提起全身真气想要最后一搏,写烟伸出手,两掌相对直迎这一击。而后抽出剑,转身反手一插,男子惨痛大呼一声,然后没了呼吸,嘴角留下一抹殷红。
“不急,都有份。”写烟见倒下的男子已是没了气息,稳稳坐下,“上菜太慢了!”
地上躺着的两人眼睛怒睁,没人敢上前收尸,小二跨过他们的尸首默念阿弥陀佛。
剑尖滴落血珠子,她坦然地夹起酱肉。
小二冲到门外,只呕出一些汤水。大堂里的客人已经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蒙歌和蒙络。
蒙歌蹲下,手抚过两具尸体不肯合上的眼睛,让他们安详地睡去。
蒙络正想搭把手将人抬走,却听见写烟说道“别碰,我剑上有毒。”
她丢下一瓶药粉,“这个用着方便。”
见蒙络不动身,她搁下筷子,捡起小药瓶,指尖轻敲瓶身,红色粉状物飘然落下。
从头到脚一处不少。
云岫坐在桌前亲眼见证了两个活生生的壮汉是如何变成一滩黑水。
欢脱如蒙歌,此刻也敬畏着生命,他双手合十,低声念着慈悲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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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什么时候对老一辈的伪科学深信不疑?——左眼跳财,好了好了,我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