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又回了院子,甄金神色如常,不露异样。
方回却道:“好了,我今儿可是带你来了,是人家姑娘还病着,不方便你探视。”
见颜良还立在那里痴痴望着灵希房门,他不耐烦地摸了摸自己的油鼻子。
“还不走?你好歹一个读书人,怎么忽然这个样子。”
颜良看了他一眼。
“你看我作甚?”方回好似漫不经心地轻声道,“又不是不知道不可能。要不是看你我同为书生,你又如此执着的份上,我今日根本不可能领你来此。”
颜良听了也不觉得尴尬,只道:“是在下失态了,只是太过挂心姑娘安危,各位不要见怪。”
他着向众人拱了手道:“今日冒昧,只带了两只三百年的人参,希望能有些作用。”
又看了众人一圈,颔首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若是姑娘好些了,烦请一定要告诉我,也好让我心安。”
雅觉得对方好歹也是新科状元,无论言语还是仪态,都是一个优秀的青年才俊,就算是灵希的爱慕者,也是正常,为何大家都对此人如此抗拒呢?
方回领着颜良出了院子。
“今日多谢方回兄了。”他目视前方,脚下略略一停。
“颜兄,我再次再次与你一遍,灵希姑娘是白公子心仪之人,你……收收心吧!”方回也停下脚步。
“公子于我有恩,我心里自然有数……”颜良回头遥遥地看了一眼院,“只是……情之所起,已非我所能控。在下夜夜辗转,也只是想求一个问心无愧。”
他不再多,已经迈开脚步将方回远远甩在了身后。
方回盯着他的背影,心头不安愈甚。
“不知道殿下去了哪里,快快回来吧!这怕是真的要出事。”
院里,白银正在与甄金问话。
“你们刚刚进去什么了?”
他又转头去问在廊下闭目养神的顾潮笙,道:“我怎么看国师大人您也对这颜良不太友善……”
雅也道:“对啊,师傅,这新科状元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呐!”
顾潮笙虚虚地睁开一条眼缝。
“甄金,你来。”
甄金轻叹一声,道:“此人……其实也是我家公子门下,多年前公子曾与他父辈有过救命之恩,后来又见他心思缜密颇有才华,便一直暗中助他。”
他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其实,起来,我与白银对公子的了解,也只是他生意上的事情。”
“就比如刚刚那个方回,明面上他是住在煜王府的表亲,住在王府,可是前些日子,我家公子却,这方回是自己人。”
他看向顾潮笙,道:“恕在下愚笨,公子的这个自己人,在下也揣摩不明白,所以这些才一直对他的挤眉弄眼视而不见。”
甄金知道自家公子就是云昊,可是却不知道这云昊还有一个皇子身份。
雅闲一直知道云昊的皇子身份,却不知道他白公子的身份。
而方回知道云昊的另外两个身份,却不知道云昊还将颜良送上了听雪楼的楼主位置。
“这颜良,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便是如今听雪楼的楼主,这位置自然是我家公子花费了无数精力才将他送上去的。”
“但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公子这些年的生意能够如此顺利的越做越大,凭的便多是从听雪楼里来的各种内幕消息。”
甄金明明得很慢,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可是雅在旁边却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似这些话组合在一起带来的讯息将她瞬间就淹没了。
“你们家白公子真是厉害……”她讷讷地道。
她一直觉得云昊大师兄能将皇子身份藏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银看了她一眼,心道,你要是知道这白公子就是你们大师兄,恐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