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官军们持着钢枪,列成一排,一声声的呐喊出来,引得众人心惊胆颤。
官军每向前一步,闹事的人便是仓皇后撤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被逼到了死角。
一名参将举起钢刀,面无表情道“现在,立即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否则,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格杀勿论!格杀勿论!!”语落,官军们都是虎视眈眈。
他们浑身散发出的腾腾杀气,让人不寒而栗,丝毫不怀疑这番警告的真实性。
毕竟,大家都是眼见有利可图,才出来搞事,谁也不想跟着这些东林士子把命丢了。
一时间,纷纷是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呼喊饶命。
“不要放铳,我们不动了!”
“都是这些读书人挑拨,我等都是良民呀!”
参将端详他们一阵,却是忽然间让开,江南大营总督黄得功走过来。
他站定一会儿,然后将目光集中到为首的一名士子身上,二话不说,当头便是一刀。
那士子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还觉得不可置信。
但是下一刻,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头上冒出黑红色的鲜血,令余的士子们作呕不已。
“挑拨者杀,余者尽皆锁拿了,发往各地矿场、军器厂房为役,押走!”
一番折腾,江南大营又抓了几百名作乱的士子,还有一千三百余名跟随作乱的人。
被东厂和官兵抓捕的,大部分都是“单身汉”。
这些人,多是整日间无所事事的地痞、青皮,还有一些乞丐、流民。
他们或是在乱世中失去家人,或是本来就烂泥扶不上墙,居无定所,没有正经的收入来源。
就算官府差使,也不愿去做,而对于这种作乱不法之事,甚至不需要怎么诱导,他们却会主动加入。
这种人,整日盼着天下大乱,因为自己什么也不行,而对别人正常的日子有着极大的心理落差。
他们羡慕、嫉妒,愤而生乱,才是起乱的根源。
无论中原五省的白莲教,还是眼下江南七省的东林余党,主要引诱的都是这种人。
对于这种人,东厂和官兵,都是要对他们斩尽杀绝,那些有家室的,倒是鲜少参与其中。
整个苏州城目前被波及的有家室者,不过一百二十余户。
当然这些人也不便留在原地,多是被直接遣往辽东,辽东毕竟收复不足两年,人丁不多。
傅应星的做法可以说很残忍了,他将周顺昌、马杰、沈扬、杨念如四人的家人抓捕过来。
厂役们当着这四个人的面,将他们的家人一一正法。
等他们对着家人成堆的脑袋哭一会儿了,傅应星才是亲自提刀上阵,按照顺序将几人一一亲手砍头。
最先杀的,便是周顺昌。
这种杀人方式,无疑对待死之人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而其余的马杰、沈扬和杨念如三人眼见再继续鼓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转机,都是全无了刚才的铁骨铮铮。
看着马杰和沈扬相继惨死在傅应星刀下,杨念如,这个昨日还自诩为诸生之首的士子领袖,居然尿湿了裤子。
傅应星却不会因此有什么手软,他将刀架在杨念如的脖子上,舔了舔嘴角溅上的血迹,咧嘴道
“真可惜,你们这些正义之士,都要死在我的手上,而我这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却能笑到最后。”
“上路了!”
言罢,傅应星手起刀落,斩下一颗面带惊恐的首级。
至此,苏州民变,算是彻底的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