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青岑,谷嘉树有些意外,但见到他挂在胸前的工作牌,立刻明白,“你进疾控工作了?”
顾青岑跟谷嘉树和谷雅南从小一起长大,之间很熟悉,但因为顾青岑中间突然消失了7年,谷嘉树心里有疙瘩。
面对谷嘉树不善的语气,顾青岑保持微笑,“嗯,嘉树哥,上次雅南住院的时候我帮忙处理过一起新型布尼亚病毒疫情,从那之后,市疾控中心聘用我为编外专家,现在跟雅南在一个办公室。”
对顾青岑的解释,谷嘉树不予置评,而是小声问小妹谷雅南,“这件事你怎么没告诉我?”
谷雅南先是对顾青岑使了个眼色,吩咐说“你先去问一下病人的情况。”
“好。”
顾青岑答应着,拎着采样箱转身离开,留下谷嘉树和谷雅南站在病区外走廊。
谷嘉树问谷雅南,“小妹,你为什么把他招进疾控?你知道爸妈不喜欢你们在一起。”
谷雅南一脸无辜,“我哪有那个本事给单位招人,有关人事方面的安排都是杨主任的决定,是他聘请青岑哥为编外专家作为疾控应急小组一员。”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知道爸妈现在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谷嘉树跟爸妈一样,担心小妹再次受伤。
“哥,青岑他回国之后总要有个工作,他的专业跟疾控对口,来疾控工作挺合适的,你不要对他有偏见。”
“如果不是他当年一声不响就离开,我怎么会对他有偏见?要不是看在他在西非帮助过你,对于绝情的人,我这个态度已经算好的了。”
谷雅南知道,爸妈还有老哥对当年顾青岑的不辞而别都很伤心生气,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当初有多关心他,现在就有多怨恨他。
“哥,我知道你们的担心,放心吧,我会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开的,青岑哥在疾控工作这件事你先别告诉爸妈,否则又要听他们唠叨。”
“你知道爸妈的态度就好,不过这件事隐瞒不了多久,你想好跟爸妈的说辞。”
“嗯,谢谢哥,那我开始工作。”
谷雅南走进病区,迎面看到顾青岑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做流调的记录本,递到谷雅南面前,说“基本的流调信息已经整理好,包括他们用餐的饭店,吃饭的种类以及大约发病的时间,发病人数,初期症状都在这里,按照这些线索可以安排下一步流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