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虫病,顾名思义,是由锥虫引起的一种病。
锥虫的种类很多,能引起的锥虫病种类也很多。
在众多锥虫病中,有一种布氏锥虫,流行在非洲地区,叫非洲锥虫病,这就是我。
我个头很小,不及人类的一个血红细胞大。
人类根据我引起的疾病症状,又给我起了个别名——非洲睡眠病,也可以叫非洲昏睡病。
其实我的病原体有两种罗德西亚锥虫和冈比亚锥虫。
这两种锥虫都是布氏锥虫的亚种,能在采采蝇、各种家畜和野生动物体内生存。
采采蝇是我横行人间的关键。
我在采采蝇的胃中繁殖发育,然后移行到唾液腺发育成熟。
当采采蝇叮咬人类,我就会进入人体。
在被采采蝇叮咬的部位,最开始会有一个小丘疹,然后迅速增大,周围皮肤出现红斑和水肿。
此时皮肤上的小肿块,被人类称为锥虫性“下疳”。
我经过人类的淋巴系统进入血液循环。
这个阶段,人类会出现发热、头痛、乏力、皮疹、肌肉关节疼痛、进行性的淋巴结肿大……
同时,被我感染的人还会出现不同器官损伤,比如肝脾肿大、心肌炎、虹膜睫状体炎、视神经萎缩、贫血、末梢水肿、腹水……
我随着血液扩散到全身组织器官,最后,进入人类的中枢神经系统。
当进入这个阶段,被我感染的人会出现明显的体重下降,反应迟钝,性格改变,嗜睡……
随着我在人体内繁殖的越来越多,人类的免疫系统也会做出反应。
被感染者的b淋巴细胞增生,淋巴结变大,浸润心脑,还产生抗体,对我进行捕杀。
当然,我不会坐以待毙。
我能变异,逃避被感染宿主的免疫作用。
因此,我在宿主体内的数量会出现时高时低现象。
在我与宿主免疫系统的长期对抗中,虽然我会被杀死一部分,但宿主的后果更严重。
被罗德西亚锥虫兄弟感染的宿主,症状尤其严重,会明显消瘦,继发各种感染,嗜睡不醒,迅速衰竭,直至死亡。
当然,在我征服人类的同时,人类也在找办法对付我。
苏拉明、戊烷脒、美拉胂醇、二氟甲基鸟氨酸……
以上这些都是人类发明出来对付我的药物。
在人类免疫系统和药物的多重作用下,我征服全人类的道路愈加困难。
不过,有采采蝇和诸多野生保虫宿主的存在,我能在自然界中生生不息,只要人类一松懈,我就会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