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皇室,现在被朕找到,自是要拿回封号。”
唐万元乃是个老狐狸,知道天命帝不想多谈,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陛下,古语有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陛下如此高调地邀他入宫,于他乃是大大不利。”
天命帝有些不以为然“为何?让他早些为众臣所知,不好更好么?”
“陛下,您说实话,您是想用他对付八柱国吧?”
天命帝没有表示,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唐万元的说法。
“陛下,独孤鼍已经进京,说明八柱国对陛下十分重视。”唐万元耐着性子说。“而他是陛下重视之人,却无权无势,哪怕给他贵重的王室名号,他真能守住么?”
天命帝恍然大悟,一时有些失神。他确实没考虑这点。
“军队!他需要一支军队。”天命帝心中凛然,开始盘算起来。
天命帝不喜不悲地说道“老师,和朕实话实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老臣只是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胡乱猜的。”唐万元哀叹一声。“河东流民四起,民变在即;八柱国家族这几年人才不济,却又占得朝中大位;西牛贺州大战不已,局势不明。”
“哪个都不是好应付的局势。”
“鬼方一举吞并勾龙,气势正盛,实力不可小觑。等过了七八年,他们整合了勾龙原来的资源,未尝不会进犯烙原。”
“河东乃皇族封地,一直以来兼并土地之风大盛。如今搞得民变四起,流民甚至走到了丰镐,臣岂能不知?欧阳纣布置防线,以杀阻止流民,却还是被众多流民击溃。如此一来,河东已成了动摇社稷的关键。”
“举世家子而不知书,察高门郎而行不端,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这是民间对八柱国家族的看法,由来已久。诚然,这不是虚言。依臣看来,成匀馆的那些世家子大部分都是如此。”
“陛下想收回八柱国的特权,用考试做试探,就已经让独孤鼍进京了。接下来,河东的皇族是否会收敛一些,不再大肆兼并土地,这也是问题。”
天命帝静静地听着,隔着银质面具默默地注视着唐万元,看不出情绪。
“陛下,臣虽不知这个石元吉究竟有何秘密。不过您既然看重他,想必他就与这三件事有关。”
唐万元略作停顿,整理思绪。“但无论如何,此时的他,人微言轻,没有足够的靠山和实力。让他去做三件事中的哪一件,恐怕都会力有未逮,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天命帝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冷哼“难道他是流落民间的皇族,这也不够保他的命么?”
“恕臣直言,完全不够。”唐万元跪地更加规矩。“大虞自开朝已两百年,皇族启氏遍布东胜神州,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启氏子弟的身份已经不值钱了。”
“那老师有什么看法?”天命帝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老臣以为,最好让他去河东看看。他的老家在河东,一路也可长长见识。至于河内的八柱国家族,他们暂时还不敢妄动,可以从长计议。”
“正好要去河东游历,让他带着石元吉,也算安稳。而赐其封号之事,一路从简即可,让他去宗人府领个印绶,证明身份即可。”
天命帝疑惑地问道“你早就安排好了?不会已经定好此次游历所带的学生了吧?”
“……确实如此。”唐万元跪在地上,叩首再拜,只等天命帝的命令。
“起来吧,就依你所言。”天命帝抄起狼毫,竟是拿出一封信纸书写起来。“朕起书一封,你带回去给他看。”
唐万元起身恭敬地地接过信,揣在怀里,不敢多看一眼。
“陛下珍重,过几日,我会让郭角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