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子坚心中十分明白,从理智上来说,傅振羽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一个人的理智大于情感,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人,本身就是个超级理智的人;第二种,那人此刻的情感,没有淹没理智。
仓子坚自认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当然,他的师妹也是这样的人。
曾经,在他迷茫的日子里,就是看着师妹,每每在感情激动之处,迅速撇掉感情,用理智处理了她所遇到的所有困难。
理智到洒脱。
曾经,仓子坚觉得那样的师妹,非常的迷人,总让他不由自主地接近。靠近后,又忍不住要去收服那份理智,想把人圈住,用那些世俗的条条框框。
虽说他做的不着痕迹,赢得了师父师母的认可,但他心中明白,自己惹了师妹。但他发现自己,是非常喜欢惹师妹。在失去所有后,他还能有喜欢这种感受,他自然要抓住不放。可以想见,如果不是袁自舟的出现,他会继续惹下去。
袁自舟抢占了师妹的注意力后,除了和外男亲近外,师妹是那样的乖巧,他再也没了惹师妹的理由。
自己却更愤怒了,袁自舟这时说“你无父无母,又不参加科举,便是心里挂着师妹,又不能娶她,何必为难自己?”
他想反驳自己没有记挂师妹,没有想娶师妹,可他反驳不出口;同样,他也无法说自己能娶师妹。那是第一次,他用理智压制住了情感,然后,他和师妹前所未有的和睦。
然而,他的心,很痛。
袁自舟叛出,他很开心,可看着师妹痛苦、看着师妹为了那样的人,不顾一切地再次挑战世俗,他非常不舒服。
那样的一个外人,怎抵得过他们自小的情分?
“大师兄,大师兄……”傅振羽起身,摇醒了面色阴沉的仓子坚,问他,“杀气这么重,你是想起了什么事?”
仓子坚正恼着她的理智,想到了她从前的不专,醋意脱口而出“想到你和袁自舟情投意合。”
傅振羽一个踉跄,跌倒在仓子坚怀里,仓子坚抱着人便不撒手。
“大师兄,你勒疼我了。放轻松,我保证,你不嫌沉,我可以一直这样陪你。”察觉到拥着自己的胳膊松了两分,傅振羽吁了口气,问仓子坚,“你在外头半年了,必然见过别的女子吧?你愿意和她们亲近吗?”
这话,问到了仓子坚的。
他要做事,要见人,总要去特殊的地方。被别个女子碰触,他很难受,超过心里预期那种。难以接受,那就不接受,直接拒绝。
来之前,从前的损友,说他这是毛病,得治。
这一治,就把他给治跑了。
他不想让别人碰,却很喜欢和傅振羽肢体接触,比如眼下。师妹动也不动地靠着自己,他却盼着师妹动弹一二。
师妹似乎生气了?
仓子坚赶紧回神,见师妹那对秋波眉,都有了凌然的架势。想到小丫头的霸道,仓子坚赶紧道“我不允许别人靠近我。”
这话,他说的理直气壮。
傅振羽眉开眼笑,道“对啊,你看你,就不允许别人靠近,对吗?袁自舟喜欢君姑娘,又怎会和我亲近?”
“他怎么能和我比?”仓子坚不悦。
“这倒是。”傅振羽爽快承认,半躺在那里,视线越过那一片胡须,直视仓子坚的眼眸,正色道,“虽然他不承认,但他的确是我的弟子,是我做夫子的希望。”
说到这个,仓子坚问傅振羽“你为何,一定要做夫子?”
傅振羽不答,问他“那你们为什么要参加科举?为什么要出仕?”
“这不一样。身为男儿,身在官宦人家,这是我们一出生,就注定要去做的事。”
“一样的,教书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