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这时候周导还是要看陌卓意的脸色。陌卓意神色平静，也和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云珊。

云珊知道自己没有伤害韩子媛，但是韩子媛摔倒是事实，她的剑鞘落在她肩上也是事实。她脸色有些苍白，向韩子媛道歉，“对不起，韩小姐，是我不好。”但是她不能背“心思歹毒”的锅，清晰条理地为自己辩解，“我落下剑鞘的时候，有控制力道，那是道具剑，并不重的，不会砸疼韩小姐的。”

陌卓意始终没有表态。云珊一袭白衣站在宋茜茜身边，虽有不安，但更多的是无畏和坦荡。陌卓意瞳孔漆黑，眼中情绪不明。

韩子媛心中有几分忐忑不安，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昨天见到云珊，也是分外惊艳的，十九岁的少女，眼眸澄澈，樱唇嫣红，笑起来纯真无邪，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一张脸就能差点秒杀她们这些主演，再长两年，那还得了？

而且墨缘和楚歌不一样，墨缘是个圈粉的角色，而楚歌稍有差池，就会被观众骂得狗血淋头。韩子媛本来无意对付云珊，但是刚刚那件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云珊歹毒，要么只能是她心思深沉。

韩子媛很快做出了决定，她比赵娆那种学生要精明许多，她并没有直接对上云珊，而是揉了揉膝盖，“我没什么大事，云小姐第一次演戏嘛，出现意外很正常。剧组有酒精吗？先帮我消下毒。”

韩子媛一番话把云珊的解释都堵死了。刚刚那场景，除了她们本人，谁也不清楚云珊到底有没有真的用力，哪怕她说卸了力道，但疼不疼还是韩子媛说了算。

众人看向她们的眼神微妙。宋茜茜呵呵冷笑两声，“你倒是说清楚啊，你说出这么一番不明不白的话，怎么搞得云珊好像是故意似的。”

气氛僵持下来，但韩子媛知道这事最后还得陌卓意说了算。云珊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这会儿她心虚慌乱，满脑子都是刚刚韩子媛把她鞋子拽下来的意外，根本不敢看陌卓意。

云珊不敢看，韩子媛却敢，她面带隐忍委屈望着陌卓意。

陌卓意只觉得嘴里都是一股血腥气息。这会儿还没到盛夏，他的心火却烧得旺。

他瞥一眼低着头的少女，她和宋茜茜站在一起，宋茜茜就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在他眼里分外可笑。他想动的人，宋茜茜能护得住？

“云小姐。”陌卓意的声音清冷。

少女抬起头，双眸水润纯净，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昨晚面对他的柔情，露出的是极致的嫌恶。

他言简意赅，“好自为之。”这句话语气冷淡，个中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韩子媛眼里露出了喜意，她本来也不抱期望陌卓意会为她出头，但就这么简单四个字，陌卓意对云珊的恶意就分外明显了。

云珊没有接话，她只是看了看他和韩子媛。要这真是一部电视剧，估计就是正派云珊、宋茜茜和反派陌卓意、韩子媛的对决场面。可惜宋茜茜也是卓娱旗下的艺人，还没有敢怼老板的勇气。

陌卓意冷冷一笑，似在不经意间往云珊裙摆扫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韩子媛就追了上去。

原本安安静静的剧组顷刻之间议论纷纷，目光不断地往云珊身上瞥，大概都在猜测这个还没出道就要面临封杀的新人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困境，甚至有人在猜谁会替换墨缘这个角色。

宋茜茜气到想笑。她比云珊高些，此时手搭在云珊的肩膀上，“走，去喝下午茶。”

周导瞪了宋茜茜一眼，“喝什么喝，你跟陆骁还有戏份呢，拍完再说。”

宋茜茜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地留下来。

宋茜茜尚且意难平，被冤枉的云珊心里更不好受。群众哪怕有眼睛雪亮的，但也总有一部分人喜欢拉高踩低。

宋茜茜真心喜欢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