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在草菅人命。”
“那其他两名患者的诊断和药方,我总有对的吧,总不能因为一名患者,就将我淘汰吧!”这名弟子显然不死心,他好歹也随父亲给人看过病,抓过方子,不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他越想越气,最后将自己的考卷扔在了地上。
荆芥一向自傲,他在药宗也算是叶一凡的左右手,被这样一个外门弟子如此折了面子,他怎能让那厮得意,只见他将头一仰,不再说话。
这下,场上的气氛就十分尴尬了,就在全场鸦雀无声的时候。李天心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名弟子的考卷捡了起来,她仔细的查看了后面几张答卷,最后笑出声来。“哈哈哈哈。”
那名弟子见李天心如此无礼,不禁上前与她理论。“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笑你自以为是咯。这第二名患者,你的诊断倒是没错,但是你给她开的药方过于凶猛。你有没有问过她的身体状况,就下如此猛药,怕不是要让她早死?”
“什么叫让她早死!”那名弟子显然有些恼怒。“我当然有问过她的状况,这位姑娘的病,已有半年之久,不能再拖,我下此药,正是快刀斩乱麻!”
“你既然知道她已病了半年之久,也应当知道这病折磨了她半年之久,这样一个瘦弱的姑娘,你认为现在的她,还有可能服下你的这副药吗?”李天心顿了顿。“像她这种情况,只能慢慢调养,徐徐渐进,然后根据她的身体情况,慢慢增加药量。你上来就给她吃如此大凉的药,还不是送她上路?”
“我...”那名弟子憋了半天,最后不再说话,一甩袖子,灰溜溜的下了场。
其他被点到名的弟子见状,也都拿着各自的考卷,离开了演武场,至少他们不想跟之前那位兄台一样,当众丢人现眼。
荆芥见事态又回到了正轨,不禁向李天心投来了感激的目光。他清了清嗓子道。“剩下的两名弟子,请你们将这三名患者的病因,治疗方法,所开药方,以及注意事项,依次向一凡真人说明。”
“是。”李天心与宋骅异口同声。
“这第一名患者正如刚才荆师兄所说,是阴阳失调之相,他这样的情况,虽说对他的正常劳作没什么大碍,但是如果日积月累,他这样的底子,很容易诱发其他突发疾病,所以不容小视。要想根治这阴阳失调之相...”李天心还未说完,宋骅就开了口。
“对于这阴阳失调之相,弟子建议他不可操劳过度,平时多吃一些精致的食物,不可胡乱凑活。而服用的药材,也必须有所讲究,我建议将甘岸的龙蜒草与金阳的六黄十三茗入药,并用漠北的圣山泉水煎制。我想以我的方子去抓药,按时服用,假以时日,定可缓解此疾。”宋骅说的头头是道,其他药宗的弟子也频频点头。
“天心,你怎么看?”叶一凡将目光转向了李天心。
“弟子与宋骅对于这治疗方法,倒是有一些分歧。”李天心顿了顿。“宋兄叫他吃精致食物,还叫他不可操劳,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这话何意?”宋骅显然有些激动。
“刚才弟子给这名患者号脉,从他手指的粗糙度,和他的肤色,就能看出他是靠体力活儿为生的。宋兄的方法虽然没错,但是对于一个需要养家糊口的普通人家来说,宋兄让他不干活,还要吃好的,这本身就很矛盾了。而且你刚才所开的药方中,那最关键的三样药材,怕是价格不菲吧?”李天心踱步走到第一名患者的跟前。“这位大叔,你是做什么的,一月能赚多少银两?”
“俺是漕运码头搬货的,一月累死累活,也就二十两银子。不过要是赶上风浪天儿,码头不开运,俺们这些干苦力的,就没有银子赚。”
“现在宋骅兄听明白了吧,一个月收入只有二十两银子,还不稳定的人,如何支付得起,你那价值千金的药方?”李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