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次雪上加霜。到那时,面对这么多个有可能,你又要给他们一个怎样的交代?”李天心字字诛心,她知道红家军向来以精忠报国,守护百姓平安为己任。现在她扣这么一顶帽子给他,想必他也会思量一番。
红岳飞一时哑然,李天心说的道理,他都懂,可是他不确定布日固德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而且这场战乱本就是蒙族人挑起的,就算大汉愿意做出姿态,那些蒙族人也要领情才可以。
李天心似是看出了红岳飞的担心,她低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的问布日固德。“你们蒙族人是怎想的,你可做的了你父王的主?”
布日固德听到李天心提起他的父王,面色更加难看。如今他父王被他叔叔桑吉所困,生死未卜。而他势单力薄,又如何做的了蒙族人的主。
“你不做声,是想让你的族人受苦?”李天心顿了顿,一针见血道。“还是你有难言之隐?”
“我”布日固德陷入两难,他一方面怕自己将底牌暴露,一方面确实也不愿意再起冲突,可是所有的现状,已经将他逼到绝境,他不得不在大汉,搞出点事情,好回大漠和桑吉谈判。
“你有话大可明说,我红岳飞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红岳飞看出布日固德的隐忍,越发确定这场战事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据当时守城的官兵说,早在发生屠城的前一天,就有一个行为可疑的人,给离嘉贺镇不远的守军送信,说天降大祸,让他们做好防备。他们以为是个疯子,就没太在意,因此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说出来。我长宁红英为你作保,如果到时我大哥对你不利,我定舍出性命保你离开。”红英目光清澈,眼神坚定。
布日固德看了看红英,又看了看她颈上的狼牙吊坠,他跟他们来这松鹤楼,不过是想多与她接触,找个时机跟她确定赤雪的事情,眼下却可笑的成了阶下囚。难怪父王总是说,做大事的人,不该太过儿女情长。
“我个人觉得你说出来比较好,反正你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什么逃出生天的可能,不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没准还有一线生机。”李天心用筷子夹了一块糯米莲藕,放进嘴里。“这藕啊,外面看着坚硬,里面可都是孔呢。”
“既然如此,还请各位听我细细道来。”布日固德仰头喝下杯中的酒,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不瞒各位,这次的战事,我们察哈部族也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红岳飞挑了挑眉。“我们红家军赶到嘉贺镇的时候,明明都是你们部族的人,在做抵抗,这迫于无奈之说”
“说来可笑,我们当时与各部族说好,只抢粮食财物,不伤人命。可是我叔叔桑吉,和那些与其交好的部族突然变卦,将一个好好的镇子变为地狱”布日固德叹了一口气。“我父王知道大汉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所以让其他各部族先突围,我们察哈部族断后。理所应当,你们后来的红家军,也就把这笔账记在了我们的头上。”
“你们既然已经逃回大漠,为何还要冒险来苍松镇,刺杀太皇太后?”红岳飞百思不得其解。“是为了报复?还是什么?”
“我们此行,不是为了刺杀,而是想要绑架大汉的太皇太后。”想到父王还在桑吉的手中,布日固德的眉头紧锁。“绑架她,我们就有一个回到大漠,与桑吉谈判的筹码。”
“筹码?”李天心听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是说,你叔叔他”
“不错,我叔叔桑吉一直在各部之间挑拨离间,对我父王的王位虎视眈眈。这次他趁我们撤回阴山峡谷的时候,在那里埋伏了我们。本就损伤惨重的我们,势单力薄,我父王让一小队精英,护着我逃了出来,而他至今生死不明。”布日固德将一封信从衣襟处掏了出来,递给了红英。“前一阵,桑吉给我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