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这花儿太毒,光是花香便足以高手昏迷,枝叶更是触者即死,如此不祥之物,还是毁了稳妥。”
林锦衣不顾杨行舟的吃惊,叹道“等你什么时候能把这花儿培育出来,相信你对这花儿的习性也有几分了然,到时候再以此花对敌,也会多了几分思量,少了几分危险。”
他被丁典说明这金波旬花的特性时,一直都感到心惊肉跳,丁典在世时,他就想要把这害人的毒物毁掉,却被丁典阻拦,现在他十分不愿杨行舟再以此花伤人,因此不惜小小的违背丁典的遗愿,当着杨行舟的面,将这花儿毁掉。
杨行舟见他如此,苦笑道“林兄,你可有点越俎代庖了啊!这东西乃是防身伤敌利器,被你这么一毁坏,平白少了一个助力。”
林锦衣道“以你的心性修为,便是没有这金箔旬花,这天下也没有几人能伤的了你,你有何必用这等毒物自损名声?”
最后这句话才是他毁掉旬花的主因,如今杨行舟名满天下,林锦衣实不愿他身上有这种“手段毒辣,惯会下毒”的污点在身。在这个时代里,名声比实力都重要,主要名声好,即便是不相识之人,听到你的名声也会“纳头便拜”,对你好生尊敬,若是名声不好,走到哪里都不招人待见。
林锦衣本是书生,饱读诗书,虽然身为江湖中人,但毕竟不如杨行舟洒脱,因此才想将旬花毁掉,免得杨行舟名声更坏,好好的当世大侠,沦为了邪门人物。
杨行舟察言观色,已知他的想法,哈哈笑道“林兄,你活的太累了!杨某行事,何须别人置喙?为名声所累,何其愚也!你现在都沦落江湖,化为草莽中人了,那还有这么多的顾虑?”
林锦衣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我之前大仇未报,还有几分锐气,如今凌退思身死,现在丁典与霜华姑娘也一起自杀,我心中毫无大仇得报的喜悦,只觉得心里空的厉害。”
他领着杨行舟走到一间屋里,拿了一个小葫芦递给杨行舟“这葫芦里面的便是金波旬花的种子,你拿去种吧。”
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册来“这是我抄录的《神照经》,丁兄说务必要给你一份。他说当今天下,若论修行天资,当以你为最,这本经文须得给你,而连城诀却给了我,说是给我之后,杨兄你必然会为我出头,亲自将连城诀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杨行舟将书册接过,翻看了几眼,点了点头,顺手揣进怀里,笑道“这丁典倒可以说是我半个知己。不错,我这次前来,便是想要跟你一起解决这连城诀的问题。”
林锦衣问道“怎么解决?”
杨行舟道“连城诀的宝藏我已经找到,这几日咱们准备人手,把宝藏取出来,换成钱粮,送到中原灾地,周济灾民,才是正理!”
林锦衣大喜“宝藏找到了?不错,不错,中原大灾,这宝藏若是真的找到了,正好用来周济灾民!”
此时山东、河南等地先逢两年旱灾,现在又起了蝗灾,飞蝗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即便是杨行舟胆大,遇到飞蝗压顶之时,也是感到心惊肉跳。这飞蝗一过,本就贫困的百姓更是难捱,平民百姓哪里存有三年之粮?旱灾蝗灾加在一起,几百万百姓眼看就是饿死的局面。
杨行舟此次来荆州,一方面是想要帮助林锦衣威慑群豪,另一方面则是想要邀请水岱等人召集人马,挖掘宝藏,将这些宝藏换为米面钱粮,送到灾区赈灾。
江湖争斗对于杨行舟来说,屁都不算,救治灾民才是大事情。
林锦衣本不就是一个贪财之人,听到杨行舟的计划之后,大喜过望,急忙喊来水岱把这件事说给了水岱父女听。
水岱听罢多时,将杨行舟看了又看,良久之后方才发出一声叹息“行舟,我一直都小看了你!这等大财富你竟然不想着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