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减分毫。
这句话似乎是已经耗完了他所以的力气,说罢他又缓缓阖上了眼,再次晕了过去。
等顾青樾慌慌忙忙找来金创药的时候,那人早已昏睡过去。
微薄的唇上早已无半分血色,心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
小心翼翼地为他上了药,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弄疼了他。
“诶,也不知如何弄得这身上的伤。”
说罢又好脾气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若是候府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要惊掉了下巴。
他们的小姐何曾有过这般好脾气了。
似是梦魇了一般,眼前这人不住呓语。
冰凉的手覆在额头上,接触到有些滚烫的温度。
“还发烧了啊。”
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去屋外找来一块布来覆在他额上。
“这人还是安静的时候稍微好看点。”
望着眼前睡数的人,她不由心声感慨。
夜晚的山风总是格外的冷,她不由抱紧了胳膊。
“叫你平时在欺负我,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你说你好端端的掳我过来干嘛啊,被我爹他们发现了还不是得到处追杀你。”
顾清樾转着眼珠不由小声嘀咕道。
面前这人状况委实不大好,她又不敢轻易入睡,只能这么深熬着寸步不离地守着。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她打了个哈欠不由抱怨道,这深更半夜的她着实有些困,可又不好那么快睡着。
只能在他病榻旁自言自语。
“不过我现在倒是有点好奇,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我候府。”
“你可别真死了啊,我还想出去这深山的,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好歹,是一条命啊”
“你说你这人,干什么不好非得当刺客,活该你受伤,叫你不学好。”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眸中鲜活的光亮暗了暗。
末了缓缓开口道
“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孤独吧。”
白天独居在这幽神的竹屋,夜晚便来去风地执行任务,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那颗心脏早已失了鲜活。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着,不觉已昏昏睡去。
待许凉辞再次睁开眼时,便看到她趴在塌上的一角,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
想起那人昨日为他忙前忙后的模样。
唇上不觉勾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意。
缓缓伸出手指,发凉的指尖游走在那人的发丝上,缱绻地打了个弯。
感受到头顶上的动静,顾青樾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便看到眼前这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面上尽是慵懒,哪里还有半分昨日虚弱不堪的样子。
颇为不满地撇撇嘴道
“我说你受伤就受伤,扰人睡觉做甚。”
“下次我可不管你了。”
“这次多谢了。”
这一句话便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当下便有些不好意思来。
一抹殷红悄悄爬上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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