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回京当夜就去了老陈那里。
“收拢商铺所有资金,单凡我们名下所有的商铺,店面全部关门落锁。”
老陈一惊,“我们不夜城也要关门?”早知道太子去世的时候,整个不夜城都照常营业。
“难道是朝堂最近又要有大动作了?”
魏朱没有回答,“季归年哪?”
“他最近突然收到外放的通知,这两天正在收拾东西,估计过几天就要去西边了。”
“西边?”不知道为什么,魏朱听着这个方向,突然想起了乐安。
不过她没放在心上,“让他告假,随便什么原因,只是最近几天不要让他离开京城。”
“那可是外放,”老陈说,“这样能行吗?”
“放心吧,过了这几天,他就不用走了,我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人才,周遗一句话就想给我弄的远远的,他想的美!”
老陈不是个笨的,当下就听出了魏朱的言外之意,他咕咚咽了口唾沫,“东、东家,您能透个准信吗,要不然我这心里发慌。”
魏朱笑着拍了拍老陈的肩,“我之所以不说,就是怕我说出来你更慌。”
“放心吧,就是这几天的事,等着这几天时间一过,咱们继续开门红。”
几乎一夜之间,京城的商铺关闭了近乎一半,清早本来出门准备买米买面,买油买衣裳的京城百姓全都一愣,怎么经常去的几家店铺全关门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魏老将军离京,他们的东家,魏老将军的亲孙女,心酸难当,所以一气之下全关了门。
“那什么时候开门啊?”
“不清楚啊,估计得等着东家消气吧。”
一时之间,百姓又把周遗给狠狠恨上了一把。
魏老将军那么好一人,为什么要逼着人走啊。
而比百姓更着急的事官员,自家婆娘孩子还等着买礼物回去哄开心哪,一转眼不夜城都关门了。
说好了,看《缔仙传》最新剧目的,一转眼啥都没了。
而这还不是最气的,更有那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同僚直接上书,把魏将行离京前的话煽风点火的又说了一通。
把那送行的场面更扩大了无数倍,然后下了一个魏将行心怀不忿,暗中煽动百姓,对抗朝廷,恐有不臣之心的定语。
可不就是不臣之心,人家现在就是一小老百姓,都带家里人回乡下种田了,你还想怎么样。
两帮朝臣对呛,龙椅上的周遗却明显心不在焉,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只觉得浑身发软,害冷,流鼻涕,浑身使不上劲来。
每隔一段时间就难受的抓心挠肝的,甚至夜里被那种煎熬百倍的感觉弄醒,一个人癫狂的在地上打滚。
以前他闻着屋里经常点的那种香就睡的安稳,可是现在,那怕成把的香山烧火那样点起来,他也闻着浑身不对劲。
不对,总觉得那里不对。
可是当那种透骨煎熬上涌的时候,他那可七窍玲珑心,却完全没法思考。
周遗打个冷颤,朝堂上吵来吵去的烦死了,一天天的鸡毛蒜皮的事就能吵个半天!
“一个个烦人的东西!”不知不觉间周遗竟然喊出来了,“不过就是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将军,是天塌了吗!朕还活着哪!你们这群狗东西,眼里还有朕吗!”
文武百官惶恐,连忙跪地口称不敢。
“魏朱哪!”周遗大叫,“魏家只是走了又不是死干净了!不是还有一个魏朱吗!你们把她叫来!别给我说办不到,谁办不到,朕诛他九族!”
于是魏府门外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文武百官赶集一样聚集在门口,声称要见魏朱。
魏府现在的当家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