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被被子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被迫坐在太阳下的椅子上,热的呼呼喘粗气。
“义父,能把被子给我敞开一点吗,我觉得我快热死了。”
散着的头发披在脖子上,都不用摸,就能感受到那满手的汗。
魏云头也没回,任由魏朱在身后的太阳底下晒着,“时间差不多了。”
魏云说着提起钓竿,一尺多长的大青鱼被他从水里拉了上来。
魏朱不明白她说的时间是什么,她就是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脚好像有知觉了。
她手脚并用的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快出来的时候,还不怎么灵光的腿一下子绊在被子上,连人带椅子的摔地上去了。
“砰”的一声重响,引得魏云站起来要过来,却被魏朱连忙阻止了。
“义父你别动!”
魏朱趴地上摔得头昏脑胀,却没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这衣衫半解的躺地上,不知道的还不知怎么想哪。
魏云转过头重新坐下,他垂眼看着手中钓竿,形状姣好的唇,紧紧抿成一条克制的直线。
“我不动,你慢慢来。”
都不用魏云提,魏朱就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摔得不知道跑哪去的衣裳捡回来,然后一件件的穿了。
衣带被周遗当时撕坏了,她也干脆不系了,只把腰带整紧了了些,可是……
魏朱动动脚,魏云好像没给她带鞋出来。
魏云把鱼篓递给她,在魏朱面前弯了腰,“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魏朱提着鱼篓趴上去了,“义父,你把我放太阳底下冒汗是不是故意的?”
魏云低声应了,“嗯。”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魏朱低头看看鱼篓里的鱼,“我刚才心里可没少骂你哪。”
“骂什么了?”
“骂义父真是个妖孽,就连钓个鱼都这么好看,我看这些鱼不是贪吃被钓上来的,全是被义父的美色迷倒才上来的。”
魏云笑,“油嘴滑舌。”
“义父一笑更好看了。”
身后的魏朱突然没了动静,魏云问她怎么了。
魏朱笑着挠挠头,“有点想孔最了,也不知道他在岭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那么喜欢吃点心,吃到牙疼。”
魏云有些沉默,末了他突然问魏朱,“你为什么会喜欢孔最。”
“我也不知道。”
魏朱说,“只是有天想把他当成个普通人利用的时候,却突然发觉做不到了。”
“就像义父一样。”魏朱抱着魏云的脖子晃,“你跟他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晚上魏朱给孔最写信,字写的不多,可是往里面塞得东西可不少。
有红的火一样的树叶,也有吃出来的鱼鳞,甚至还有一块捡回来的漂亮石头。
京城的枫叶红了,火红一片,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庄子上的鱼很肥,等你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去吃。
石头是吃饱了散步的时候捡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孔最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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