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走了,乞丐样落魄的人半躺在地上,再没有了之前的云淡风轻。
为什么要过来?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不是说好了,只是看看是不是魏朱。
不是说好了,只看一眼确定了之后就离开。
可是为什么要开口?
为什么要说话?
为什么……希望对方认出自己。
所以,还是痴心妄想对吗。
已经走了的魏朱去而复返,被她拉着的白釉像是长了刺浑身不自在。
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停下就离魏朱八丈远,魏朱翻了个白眼,“瞧你那样,跟我会和双喜抢男人一样。”
白釉的脸腾的红了,手忙脚乱的在那比划,“我跟双喜没什么,别毁人清誉,坏人名节。”
“那敢情好,明天我就把双喜嫁出去。”
脸上温度极速褪去的白釉,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站着。
末了,他笑了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像在称赞魏朱的好主意。
魏朱“我听说你们这些总有一技之长的人,总是或多或少有些怪癖,白釉,你的爱好就是把喜欢的姑娘往外推吗?我特想知道,万一有天你推走的姑娘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白釉不确定的沉思。
“榆木疙瘩。”魏朱推了他一把,“这几天不让你出门看病,不是把你急得都扎草人诅咒我了吗,赶紧的吧,据说这人可是得了瘟疫快死了。”
一听有病人,白釉立马收拾心情上前看诊,他诊了脉,又扒开眼皮看对方的眼睑,甚至还让对方伸舌头。
魏朱不明白望闻问切的那一套,只觉得生病的人面对医生时,都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他说什么你做什么,还老害怕做不好。
直到白釉让对方脱衣服,邋邋遢遢比乞丐还乞丐的人,捏着衣服,活像太君面前的花姑娘。
白釉急了,比划着催促他,然后病人看了眼魏朱的方向。
魏朱觉得自己的眼珠子翻白眼逗翻疼了,她无奈的转过身去,百无聊赖的吐槽,“这世界上,我只对我家小可爱一人感兴趣,你请管放心,就算你生的倾国倾城祸国殃民,我也不会看你一下的。”
正在脱衣服的人愣了愣,然后把衣裳解下来,露出了生满脓疮的脊背,透明的脓水在皮肤下积聚,透亮充盈妃像是多喘口气就要破了一样。
脓疮透出的气味吸引着附近的蚊蝇,白釉挥手赶开这些东西,面对这看着就恶心非常的脓疮,却松了口气。
他替对方把衣服穿上。
那人盖住了后背,这才开口,“已经可以了。”
魏朱转过身来,“怎样?”她看着白釉,“可是瘟疫?”
白釉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这似是而非的样子看的人火大。
“说清楚点!”
“是瘟疫不假。”白釉比划说,“但是有救。”
魏朱这心七上八下了好一通,就这个没有青霉素抗生素各种乱七八糟药的时代,拉肚子都能让一城灭绝。
如果瘟疫散播开,恐怕她也够呛。
好在,有办法。
“你开方子,开时带了药材,基本的全都有,如果真没有,就让老陈往这派送药材。”
白釉点头用随身带着的本子开了方子,只写到某味药材时顿了一下。
“可是需要名贵药材?”
白釉点头。
“很贵?”
白釉比划,“有些。”
“可以让老陈往这里送。”
“时间太长,”白釉慢慢比划,“孔最配的药里就有,可以先拿来用。”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