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鸽子扑棱棱传来的消息,皇后将纸条递给底下的太子和魏朱看了。
这三个女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魏朱都不用瞅就知道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皇上那边怎么样了?”魏朱把纸条揉碎了丢进香炉里。
“已经开始用药了。”皇后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这种凉薄的话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在做的是弑君,是夺位,是被后人不耻的窃国勾当。
不过想到当年她抱着儿子悲戚哀哭,对方那冷漠的嘴脸,这些许不适,便退下了。
“从太医那里传来的药案看,只写了身体疲软下不的床,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查出是我们动了手脚。”
“我觉得,还是让人查出来好,”魏朱轻咳了下,“至少要让有所准备的人知道,要不然这事再拖下去,恐怕会生事端。”
皇后本来端起药要喝的,听见这话却停下了,“你要我放弃一颗培养多年的暗探!”
“怎么说哪。”魏朱挠挠下巴,“不是说一定要抓住,但是一定要有风声,要让皇帝猜忌,怀疑,这样等到最后尘埃落定,他才会发现自己究竟冤枉了多好的一人。”
魏朱看看两人。“我这么说,你们能懂吗?”
岂止是懂,皇后简直是秒懂。
“你真的是魏府庶女吗?”皇后忍不住质疑,前几天她还想把他除之后快,现在她说服了所有人,成了她们中的第三人。
“皇后说笑了,我那爹因为我能嫁给太子高兴坏了,早就把我写到了他那夫人名下,现在,我是魏府嫡长女。”
皇后才不管魏朱是长是嫡,她想的是以后,“事成之后,你真愿意嫁给太子,为她遮掩身份。”
魏朱眯着眼睛笑笑,“只要太子愿意,我是很乐意的。”
…………
皇帝的病虽然被掩盖下去,可是多日不上朝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结果这一查才发现,皇帝生病了。
还是找不到原因,越来越严重的那种。
当即就有朝臣站出来提议太子监国,更有那不怕事乱的大胆提议,反正太子也大了,也结婚了,不如直接让新帝登基吧!
原本正养病的皇帝听着跪在门外的大臣一个个这样喊,血都快气出来了。
然后一些更不和谐的声音就出来了。
皇上明明还好好的,你们怎么能让新帝登基,你们是不是被太子收买的。
太子无德无能,却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吗!
这话皇帝听进去了,是啊,自己无缘无故就病了,是不是因为太子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让自己去死,好登基。
然后他一通查下去,证据没查出来,但是桩桩件件蛛丝马迹通通指向太子。
阴沉非常的皇帝,终于摔了手上的碗。
下令让太子入宫。
周耀有点紧张,她本来要穿她的蛟龙出海太子服的,却被魏朱给扒下了,换了厚棉衣棉裤不说,还在膝盖上给绑了两个护膝。
“现在天都暖了,穿这么厚去干什么。”
魏朱不说话,把一大包干粮包了,塞进太子袖子里,然后给他罩上了一连白的扎眼的素服。
瞧着太子气色太好,又涂黄了脸,染青了眼圈,这才满意的退后几步。
魏朱拍着周耀的肩郑重道,“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孝子。”
周耀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然后登上了来接她的马车,她一路都在琢磨魏朱这话什么意思,直到她入了宫,跪在皇帝寝殿外的冰凉石阶上。
夜风吹来,她听着传话的小黄门说皇上喝了药睡下了,才明白魏朱把她弄成这样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小黄门冷的打颤,他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