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久仰太医大名,不知太医仙乡何处,家住何地,家中还有几口人?”
李太医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这听上去怎么有些像是——做媒?
“老夫年已五十,魏姑娘是不是认错了人?”
魏朱也想认错,可是她认识的太医也就眼前这一个。
老天对她不薄啊,竟然让她来京第二天就让她遇见了一个太医,还是活的!
这岂不是说,双喜的耳朵终于能好了。
“认不认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医还没有告诉我你居所何处。”
“你要做什!”李太医惊起,“我自觉与姑娘无冤无仇,怎么却要祸及老夫家人?”
魏朱皱眉,“那个……太医是不是想错了,我之所以如此刨根问底,全因为小女想要上府求诊。”
李太医眉头皱的比魏朱还深,“老夫从不在府上接诊。”
“那其他御医哪?”魏朱问,“李太医应该还有其他同僚吧,即使你不接诊,他们……”
“我看姑娘还是死心吧,太医院院规第一条,医官绝不私自救助二品以上官员,违令者革职查办。”
“可我也不是……”魏朱醒悟过来,魏清流虽然是个扶不上墙的臭阿斗,可是他老子厉害啊,镇北将军怎么也在二品之列。
更何况,这太医还是太子亲自下令请来的。
感情,这面都没见过的太子,是间接给自己帮了个大忙。
李太医收拾好了东西就要出去,魏朱却突然在身后叫住他,“敢问太医,您行医数十载,是见惯生生死死的人,别说是革职查办,就是就着哀乐跳舞这事在您眼里,恐怕也如蜉蝣一样,过眼云烟。”
魏朱缓缓靠近,一双瞳眼异常明亮,“可是真正让人名流千史的却是品性、心性、医术、三者缺一不可。”
魏朱越说越近,到最后已经隐隐挡住门口。
“我相信李太医应该也知道这些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声望有多不容易,千里之提毁于蚁穴,要知道这流言蜚语一旦起来,那下场就有些不好玩了。”
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
“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是医生,当然是让你治病救人。”
“都给你说了,我们医官不得私下……”
魏朱看着眼前古板到极点的李太医,嘴角一勾,她身上穿着的外裳就这么掉了下来。
李太医刷的闭上眼睛,脸却气的通红,“不成体统的小丫头,竟然敢这样戏耍本官!”
“李太医怎么这么死板,这不叫戏耍,这叫——色诱。”
魏朱哼着小曲乐得自在,“太医不睁眼瞧瞧吗,我就要脱中裳了。”
李太医连忙捂着耳朵转过背去,“不成体统真是不成体统,堂堂闺阁小姐,怎么却能和暗娼流莺一样,如此自甘堕落!”
“暗娼流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魏朱缓缓道,“人之七情六欲皆在,佛祖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一身医学却只能救助达官显贵,难道这就是你当初学医的初衷吗!”
对面的李太医还以为魏朱是来寻仇,谁成想竟然是来求医。
可是求医的人他也见过不少,向魏朱这样求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魏府的女儿真是……
李太医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不用拿这一套来说服老夫,像你这样想方设法求医问药的,老夫见得多了,你以为你能比他们高明到那里去吗!”
又一件衣服落地的声音传来,李太医将耳朵捂的更紧,“不论你说什么,做什么,老夫都不会私下救人的!”
“呵~”
一声轻笑,透过指缝清晰的传进李太医的耳朵里,一听这声,李太医就心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