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抽搐,这死孩子不装能死?
孔最挑着嘴角,看着手上的衣裳各种满意,他一满意对魏朱也越发大方,“你还缺钱吗?我那里还有一些。”
这礼送的值啊!
魏朱对着孔最比个赞赏的大拇指,“好兄弟,够上道。”
“快穿上给我看看。”魏朱催促的把孔最往屋里的屏风后面推。
“这不合适吧。”孔最心有顾虑,“这里毕竟是你的闺房,我在这里换衣……”
“赶紧的吧!我还能偷看你咋滴。”魏朱不耐道,“哪里不合适记得告诉我啊。”
孔最站在屏风后面骑虎难下,这里是魏朱的闺房,屏风后面甚至还放了一两件她平时穿的衣裳,他在这里换衣……
魏朱就在外面……
孔最面红耳赤,他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没有?”
魏朱翘着二郎腿,背对着屏风坐着嗑瓜子,活像一个等着女朋友试完衣服付钱的男朋友。
身后有衣裳摩挲的声音,随着脚步传来,魏朱回头去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可以啊孔最。”
火红的衣裳让他整个人都亮堂精神起来,白色的兔毛又暖和又趁肤色,往孔最身上一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矜贵。
孔最不是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好帅”的那种人,但是他绝对属于耐看型,尤其是那皮肤,简直跟豆腐一样细滑。
孔最被魏朱看的一阵不自在,“会不会有些奇怪?”
他皱眉整理着自己的衣领,长那么大他还从没有穿过颜色这么鲜艳的衣裳。
“领子紧吗?”
魏朱伸手给他整理了下,冰凉的指尖碰到孔最的脖子,泛起圈圈涟漪,孔最忍不住避开。
魏朱还以为他怕痒,他越躲她越忍不住戳弄,只把孔最惹得冒汗了才休。
魏朱也累了,斜靠在榻上突然笑起来,“这大概是我过的最有意思的一个年了。”
魏朱颠颠手上的钱袋,“也是我第一次收到压岁钱这玩意。”
孔最张了张嘴,将那句“我也是”咽下。
“你以前过年,魏大人都不给你吗?”
“给吧。”魏朱不确定道,问题是,她前半生的二十多年压根就没魏大人这人啊。
活下来都要用尽力气了,又怎么还能奢望有人记得这种小细节。
“你应该不一样吧,”魏朱道,“你父亲是太傅,是不是逢年过节的那些官员啊皇帝什么的,都给你赏赐压岁钱?”
孔最点点头,“还挺多的。”
“有多少?”
“大概……能买下一个魏府吧。”
魏朱是真酸了,人比人气死人说的就是这个啊,她辛辛苦苦绞尽脑汁赚钱,结果还不如人家过个年收成好。
条条大路通罗马,但耐不住有人就生在罗马!
“孔最啊,”魏朱沧桑道,“压岁钱这事以后别让别人知道了,我怕有人忍不住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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