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的地方?要不就是家眷和文武百官都在一起?”
他这话招来一顿白眼。任谁都知道,连宫里设宴,都会分男女宾客的席位。如今此等大事,怎容得朝官和女眷共处一堂?
楚天阔说完也知道自己这话荒谬,只得讪讪闭嘴。
阮明羽摇头道,“阿珊曾给我传过信息,告知我宫里百官和家眷俱的平安。说明她已经查出了这些信息。没道理如今传了百官羁押的地点,却漏了家眷所在的消息。”
楚天阔又道,“会不会是用了特殊墨水写的信息?用火烤或者水浸,就能显示了?”
阮明羽和盛王沉默良久,也是无法,只得答应试一试。楚天阔忙去打了一盆清水进来,阮明羽正要小心翼翼的把图稿浸入水中,突然手上一顿。
他的鼻子耸了两下,猛然抬头,“殿下,您来闻闻,这图纸上的是什么气味?”
盛王把那图纸放在鼻端轻嗅了嗅,挑眉看阮明羽,“阮掌柜家财万贯,怎么不给自己娘子置办点好的胭脂水粉?竟然还让她用宫里低等宫女配的份例水粉。”
阮明羽点了点头,沉声道,“问题恰巧在此。阿珊惯常使用的脂粉,都是千红斋特制的。绝不是这个味儿。”
盛王正了神色,又低头嗅了嗅,迟疑道,“这个是普通宫女使用的水粉,各宫里统一分发的。并无特殊之处呀。”
“那气味呢?所有宫女领到的,都是同样的香型吗?”阮明羽急切问道。
“这倒不是,有茉莉、玫瑰、桂花等各种香型。宫女们可以随自己的喜好领取。”
阮明羽嘴角翘起,眸子闪亮,笃定道:“这就对了。这图纸上染的是玉兰香。而阿珊平日也不喜欢这玉兰香味。这个就是她留下来的线索!”
“什么线索?难道那些女眷被关在制香坊里?”楚天阔觉得不可思议。
阮明羽摆摆手,“敢问殿下,宫里有哪一处宫殿,是以玉兰为名,又或是与玉兰有关的吗?”
盛王细细回想一遍,恍然道,“有一处延芳阁,那曾是先帝一个宠妃的宫院,因为那妃子喜欢玉兰,而在院子里遍植玉兰。”
他猛然转身回到地形图前,对楚天阔大声道,“明浩。就是这里!彰泰宫与延芳阁隔着半个翠微湖。无论是方便看守,还是快速转移,这两个地方都是上佳选择!”
楚天阔双手抱拳,肃声道,“末将这就去安排!”说罢快步出了大帐。
阮明羽看着盛王,长长出了一口气,“还请殿下攻城那日,履行承诺,带上阮某人。”
盛王看着他,也心情极好,挑眉笑道,“放心,本王不会抢你的英雄救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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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珊把那回礼的图稿送出去后,整个人放松下来,每日里只在司珍局的工坊里画图稿,锻金属,心意地准备给希斯罗国的国礼设计。
过了午后,则到兰贵妃的锦绣宫中,陪她说话,听她分析宫中形势。反正如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太子的监视之下,干脆把所有行动都摆道明面上来。
“玉娘暗中禀报,这两日不但延芳阁的膳食减少,连彰泰宫那边都在压缩。太子大约是狗急跳墙了。”
“昨夜又听见延芳阁那边传来哭喊,半夜里鬼哭狼嚎的。太子真是造孽。”
“明日就是上元节了。本宫倒想看看,节后开廷上朝时,太子这戏还能怎么唱。”
大多数情况都是兰贵妃在说,黎静珊在听,偶尔插话问一两句朝中情形,问明白后也不多话。兰贵妃很喜欢她这样贞静的性子。
这日正聊着,兰贵妃突然看着黎静珊,笑道,“本宫看你天庭饱满,耳垂珠圆,是个有福之人。你性子柔顺,却外柔内刚。很合本宫的眼缘。只可惜你已经许了人,否则我定然与你牵线搭桥,让清儿娶你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