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

秋叶白望着那焦黑的枯骨，便如此问道。

东方朔一笑“何以见得？”

“按照位置，首先引燃的，应该是被他收好的那本武学。”秋叶白说道，“而且，那火焰中的灵力，与你的颇为相似。”

虽然证据并不明显，但东方朔也并不否认。

他点头说道“不错，是我。”

“你这般手段，未免有些太狠心了吧？”

秋叶白柳眉一蹙，便如此说道。

东方朔轻叹一口气，道“他遇到了你我，必然能够猜得到我们为何会出现在此，放他回去，只会对龙林帝国不利，龙林帝国为了这一圈隔离法阵，应该也耗费了不少吧？况且，即便只是为了那两头灵驹，他也得死。”

听着这话，秋叶白却叹了口气，随后道“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你狠心，是因为你烧了那套武学，那个人实力不差应该出身不低，能够让他动容的武学，应该也有些门道。杀这种人不过一剑的事儿，没必要搭上一本武学吧？”

东方朔顿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真的怀疑，你这个家伙的心肠到底是不是铁石做的。”

说着话的时候，他翻了翻白眼。

秋叶白的想法虽然和东方朔一样，但在某些细节上，却有着极其微妙的差别。

“怜惜敌人便是残害自己，这并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在这乱世中挣扎求存的道理罢了。”秋叶白道。

东方朔一笑而过，并未过多评价。

只是心中感叹，这少女，应当也经历了不少波折吧。

随后，他扭头看向了那堆枯骨，开口道“刚才这家伙说的所有话，你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绝对不要对外透露半个字。”

“虽然我在龙林城中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能听我说道这种事，但我还是想问问。”少女看向少年，道，“为什么我不能说出去？难道你不是为了龙林帝国，才询问这些的吗？”

东方朔顿了顿后，便道“我问这些，是为了我自己。说简单点，这些事情，可以成为我与六皇子交涉的筹码。”

秋叶白却冷笑一声，道“你若说你是为了帝国，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可你把心里话告诉了我，就不怕我直接抖露给六皇子，让你失去这些筹码吗？”

而东方朔此时，也露出了和她一样的表情，道“你如果一笑而过，我还会担心这一点。但你现在说出来了，我反而一点儿都不怕了，因为你不会这么做。”

“就这么笃定？”

秋叶白挑眉。

东方朔点头“就这么笃定。”

两人对视片刻，秋叶白撇开了视线。

“你说的不错，本姑娘的确不打算那么做。”她道。

而东方朔看着她的侧脸，开口道“不过你刚才说，龙林城里没有能倾听你的人，我看不见得吧。”

“如何？”

少女又看向少年。

东方朔道“我觉得，你妹妹对你百依百顺，绝对愿意听你说任何话。”

秋叶白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了远方。

“她并不算是我的倾听者，正因为她对我百依百顺。”她道，“她什么都听我的，对于我的话她连个不字都不会说。倾听者，是要能够明白我的人，而不是一味顺从我的人。”

东方朔当即说道“可我能感受得到，她对你的爱意。一个爱你如此的人，怎会不明白你？”

“那不是爱，是愧疚。”秋叶白说道，“她自认为亏欠我，哪怕实际上根本没有这种事。”

听着这话，东方朔是欲言又止。

姐妹二人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不过这毕竟是家事，他这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