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柳轻眉收回了视线，转身冲出城门。门外已有一名兵士，牵着一匹黝黑骏马早早等候。那匹黝黑骏马比寻常马匹要高出一头，目光冷冽，犹如一名征战沙场的老手。瞧见柳轻眉前来，便不住地嘶鸣跃起，显得有些亲昵。

a a a a 柳轻眉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那黝黑骏马一阵嘶鸣欢腾，顺着心意，四蹄疾奔，溅起一阵烟尘。

a a a a 她走了，没有带走他的祝福，他还在，却留下了她的思念。

a a a a 那不起眼的二层楼内，此时那有着比女子还俊美的男子，正在擦拭着他心爱地长剑。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亦如往昔，从未断过。

a a a a 只是此时他对面，端坐着一个人。只是这人坐地实在有些扭捏，许是从未如此端坐过，显得格外不习惯。时不时用手扯一扯臀下的衣衫，有些膈应。

a a a a 纳兰并未开口，只是手中动作不停，一遍又一遍。那柄长剑映衬着烛火，随风摇曳。那坐立不安地人，起身开始来回踱步。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稍安。

a a a a 待纳兰收剑入鞘，那人才扯着嗓子说道“你怎么看？”只是这嗓音实在过于阴柔，若不是面对面，恐怕会被误认为女子。只是阴柔下夹杂着一点老气，许是上了年纪，还有些喘。

a a a a 纳兰抬眼看着那人，满脸地怜悯。虽说不上相熟，但却认识多年，只是此人最近动作频频，让他也有些拿捏不透。而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国主李存勖没有召见他侍寝。

a a a a 更确切地说，是生了嫌隙。

a a a a 怜悯之下，便是鄙夷，如唾弃一条垂暮老狗，连一口潲水都不愿施舍。那老者已是有些不耐烦，停住来回踱步，抱着手继续问道“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言语间似有责怪之意。

a a a a 纳兰又低下头去，像一个办错事的孩子。但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便是一阵杀意。“我需要给你拿主意？！”

a a a a 老者自知失言，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鲜血顺着嘴角滴下，滑落在那本就有些年岁的地板上，滴滴答答。纳兰似有些不忍，从怀中摸出一方绢帕，递了过去。

a a a a 老者喜形于色，接过后小心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纳兰不经意地一句，让老者再次梦碎。“我是让你擦地上的血迹。”

a a a a 老者愣了半晌，缓缓蹲下，心中满是怨毒，而脸上却还是那般唯唯诺诺。今日在那内殿之上，已是吃了闷亏，如今再这里，还要吃瘪。若不是实力不济，且会甘于人下？！

a a a a 待擦拭完起身，老者想将绢帕递回，却似想到了什么，便又缩了回来。

a a a a 这时，纳兰才玩味地望着老者那扭曲地面容说道“你已经没什么用了，至少是对李存勖而言。”老者闻言浑身一颤，险些瘫坐在地。

a a a a 纳兰不紧不慢又补了一句，“我还需要你为我做点事。”此话如救命稻草，将老者从深渊中拉扯了回来。也不等纳兰继续说完，便抢白道“悉听楼主吩咐，我王痒在所不辞。”

a a a a “王总管，无需这般客气，都是一家人，对吧？”纳兰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望着里面漂浮地一片茶叶，浮浮沉沉。那人便是后唐太监总管王痒，若说今日内殿上谁会第一个死，那铁定是他。

a a a a 不久前，明月楼入楼初试，王总管执意推荐五皇子入楼，险些让他丢了性命。后唐国主李存勖闻听震怒，若不是五皇子极力阻拦，王总管此时恐怕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a a a a 哪里还有空闲和资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