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头心中满是狐疑,从楼顶传来的声音听来,分明就是绿蕊,可彼时在大殿之上的那人,又是谁呢?
零陵趁着老黄头愣愣出神的片刻,疾步后撤,拉出一段安全距离后,才幸灾乐祸道“黄老前辈,看来您现在比较忙,那我们来日再见!”说完立即转身,没有半点留念。
蓝沁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靠着围栏笑望向众人,也不说话。此时她心中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来者是客,就算此间主人在怎么不欢迎,也不会对她动手。
可此念一起,还未回神便瞧见老黄头骤然出手。蓝沁一时间慌了神,慌忙抬手阻挡,以为此处必死无疑。可等了良久,却没感受到任何冲击,悄悄睁眼看去,却诧异一愣。老黄头抬手高悬,被陈浮生牢牢抓在手中。
还未等蓝沁感动之言出口,陈浮生便冷冷说道“无需多言,只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大可当做没看见。”
蓝沁嘴唇微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将到嘴边的话说出口,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搅动着衣角,似乎想要跟上去。老黄头将手扯了回来,一脸不悦地望了陈浮生一眼,似有责怪,却没有继续逗留,回头冷冷嘲了蓝沁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向着经楼上走去。
顾醒连忙一拽陈浮生,两人也快步跟了上去。此时蓝沁被孤零零地留在了此处,进退两难。跟上去,或会有生命危险,而留下来却是没有任何作用。思量再三,只能转身往下走去。
可不曾想,刚走出经楼,就觉得背后一凉,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出手之人正是从经楼中走出来的玄机上人,他并未有下死手的杀心,反倒是为了救蓝沁一命。至于他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玄机上人遥遥听见山峰上传来的脚步声响,连忙将昏迷不醒的蓝沁扛回了经楼内,大口喘着出去,附耳贴门,似乎极其警惕门外的动静。
半晌无声,玄机上人这才暗松了口气,跌坐在经楼一角,望着昏迷不醒的蓝沁,再次修起了闭口禅来。
经楼之外山峰之外,猎猎秋风呼啸而过,似乎只有在这奇绝之地,才能如此汹涌的夜风。山峰之上站着两人,男子白衣飘飘,似仙人下凡。女子衣饰雍容,眉眼如花。只是女子眼中不似闪过一丝焦虑神色,让人琢磨不透。
终于,白衣男子还是轻声问道“到了吗?”
没有回答,女子只是轻轻点头,抬手遥遥一指。男子远远望去,微微一笑,“那在下就在此恭候了。”
女子点点头,缓步向着前方走去。前方脚下便是百丈深渊,可女子却悬空而行,如履平地,并无任何不适之感。男子柔声笑道“果然有玄机。”这两人便是疾步赶来的纳兰和寒鸦老人,只是来到此处,山风凛冽,纳兰反倒没了刚才那般急迫,更愿意呆在此处,不去淌这趟浑水。
倒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这事似有蹊跷,更像是别人的旧事,实在容不得外人参合其中。纳兰眯缝起眼睛,望着寒鸦老人远去的背影,并未再有任何动作。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粗重喘息声,一头火红头发的汉子从远处疾奔而来,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一副遭遇重创的模样。
纳兰有些疑惑地望了过去,“怎么,你们两人,都敌不过他们?”
火红头发的汉子憨笑挠头,“楼主恕罪,那名为蓝沁的女子实在难缠,而零陵并未出手相助,所以吃了不小的闷亏。”
纳兰摆手制止火恕继续说下去,“无妨,既然零陵身在经楼之中,那一切尽在掌握。对了,跟你一道的那女子……”
火恕闻言并未太放在心上,抱拳回道“那名为蓝沁的女子在我走后仍留在远处,此时不知是否也被驱赶而出,楼主是否要将此人截杀,还请示下。”
纳兰却是思量片刻,展颜一笑,可火恕不敢抬头,只觉着毛骨悚然。“无妨,若是遇见,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