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盼头,乃至不惜以身为饵,让匈奴人看到尚有逃生之路,甚或有擒杀大汉皇帝的机会。
只可惜匈奴人不知是太蠢,还是识破了他的算计,竟未分兵来袭,真真让他浪费表情,毕竟公孙歂和胡骑早已不着痕迹的往中路偏了不少,亲卫死士们也都分到了不少掌心雷,就等着匈奴的大股骑军上钩啊。
既然已胜券在握,自然要将中路也堵上,虽极难彻底阻绝匈奴骑兵的突围,但好歹让他们多付出些代价。
军臣单于此时哪顾得上再关注大汉中军的动静,更何况他也没望远镜,即便草原视野再开阔,想要看清数里外的骑营调动也是不容易,大多时候只能依靠斥候不断回报。
譬如虎贲卫突袭匈奴军阵右翼时,他就难以掌控战局,只是闻得轰隆的雷声和铁骑踏地之声,远远瞧见汉骑东来。
匈奴左右两翼先前也驱赶出不少奴隶,作为阵外的肉盾,故而才放心从两翼出兵迂回至正面,包夹大汉前军。
右翼的匈奴将领们最初见得汉骑突袭时,也如军臣单于般,觉得那些奴隶肉盾怎的都能将汉骑绊住片刻,虽是指挥麾下将士调转马头,准备迎敌,却也没让他们纵马出阵,而是传令弯弓搭箭准备齐射。
岂料东来的汉骑也可召唤天雷,而且听那此起彼伏的雷声,天雷的数量也不比正面战场少到哪里去。
匈奴将士们这才慌了神,军阵的侧翼本就正面凝实,尤是分出不少精锐迂回正面后,两翼的兵力极为薄弱,右翼已然不足两万。
正面诸多骑营陷入缠斗,也不可能返身驰援,这下右翼怕是撑不住啊!
军臣单于显也瞧出大事不妙,正待从中军调派精锐去支援右翼,却已骇然惊见那支汉军骑营在抵近奴隶群时,竟再提马速。
虎贲将士们眼中只有前往的匈奴帅旗,马镫和马鞍的存在让他们得以短时间无需握持缰绳,先随郎卫用掌心雷和强弩开道,近身后再用战戟将闪避不及的奴隶活生生挑翻在地,踏着他们的身躯前行。
虎贲卫足足两万骑,匈奴驱赶至右翼的奴隶数量却不足四万,且多为妇孺,哪里经得住这等凶残无情的屠戮?
瞬息间,虎贲卫便将匈奴苦心布置的肉盾撕得支离破碎,马速随减缓不少,但因隔着匈奴军阵尚有里许,足以再度提尽马速。
“杀!杀!杀!”
虎贲将士们经过先前的屠戮,心中杀性已起,望着前往的匈奴军阵皆是双目赤红,便如疯虎下山,执着战戟就往前撞去。
“冲上去接敌!”
匈奴将领们即便心中慌乱,却也晓得再不可迟疑,忙是纷纷喝令麾下将士纵马出阵,迎战汉骑。
轰轰轰~~
协从虎贲卫冲锋的郎卫自是没忘却自身的重任,隔着三四百步就借着极高的马速向前投掷出掌心雷,不管能否真能炸到匈奴骑兵,至少先乱其阵势,反正掌心雷每人尚余好几柄,仍可炸上数轮。
匈奴骑兵乃是仓促出战,且兵力顶多与虎贲卫相当,再加上装备差距太大,又被掌心雷狂轰滥炸,短短数刻便是溃不成军。
逃!
不是所有将士都能做到悍不畏死,尤是在知晓败局已定之时,保命是人的本能反应,贪生怕死倒谈不上甚么劣根性,实是无可厚非的天性。
大溃逃不可避免的再度发生,人在危急时的想法往往会出奇的相似,想保命的匈奴将士皆想到要去投靠左贤王,故而皆是往东面逃窜,几乎没甚么人会往南逃回大营,更不会退回中军处。
或许在他们眼中,栾提军臣早已威信扫地,再不是那万族归附的雄主,而是引领匈奴族走向衰败的废物。
虎贲卫没有追击溃军,而是直接穿过匈奴右翼军阵,颇是默契的纵马靠拢集结,再度向一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