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般简单了。”
长信詹事毕竟是宫中老人,对馆陶公主也有几分情谊在,实不忍见她犯傻,闯出更大的祸事,索性不顾忌讳挑明个中利害,压低着声线躬身道“陛下圈禁大长公主府,想是为保此事内情不至过度传扬开去,应还留着几分情面。公主若是再闹,真惹陛下动怒,怕是连隆虑候乃至皇后都要遭了牵累,还望公主三思!”
馆陶公主闻言,浑身微颤。
隆虑候陈蟜是她的幺儿,皇后阿娇是她的女儿,为保长子陈须性命,真要将他们也牵扯进来么?
手心手背皆是肉,这等抉择,对每个母亲皆是极为残酷的,即便馆陶公主是为天家女,堂堂的大长公主,亦不例外。
虽说天家自古多薄凉,但眼睁睁瞧着亲生儿子丧命,也不是每个天家子都能轻易承受的。
似太上皇刘启那般,生生逼得长子刘荣投缳自尽,逼得三子刘阙于纵火焚身,就更非常人能及。
或许也正因如此,刘启才能成为皇帝,且是万民称颂的好皇帝。
馆陶公主深知,胞弟刘启如此,侄儿刘彻亦是如此。
事已至此,端是多做多错,多说多错,只会让更多人为陈须陪葬而已。
“本宫醒得了,这便回府。”
馆陶公主呜咽低泣,在贴身侍女的左右搀扶下缓缓离去。
长信詹事望着她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便是回返殿内,向太皇太后复命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