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突是明知故问道“姑母先前去见过皇祖母了?”
馆陶公主浑身shēn一颤,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虽是反应不慢,再度握紧,却仍显出几分慌乱无措。
她忙是急声道“陛下,本宫并非……”
刘彻抬手打断她的话头,笑道“姑母无需多做解释,朕晓得姑母的顾虑,亦深知姑母的脾性xg,不会生出旁的猜忌。”
他倒非妄言宽慰,无论是从史籍,还是通过多年的亲身shēn体会,馆陶公主的城府确实不深,昔年能捧杀栗夫人,将太子刘荣拉下马,其实还是刘彻的生母王娡主导布局的。
与王娡相比,馆陶公主简直单纯得跟白纸似的。
刘彻看着她,缓声问道“姑母是否忧心朕会反悔,不依婚约迎娶阿娇jiāo?”
馆陶公主见他问得坦率,也只得点头应是。
刘彻饶有趣味的复又问道“姑母为何有此疑虑?”
馆陶公主张了张嘴,却是欲yu言又止。
刘彻笑道“姑母但说无妨,今日ri你我只叙家事,不需顾虑旁的甚么。”
n不似作伪,方才缓了缓气,叹道“阿娇jiāo自幼娇jiāo惯,脾性xg鲁莽冲动,亦不通世事,确实有些不配皇后之位。”
刘彻微有些讶异,依史籍所述,阿娇jiāo婚后多年未有子嗣,馆陶公主为保住阿娇jiāo的后位,可是出了不少馊主意,今日ri这话怎的听来,倒似有些旁的意思。
刘彻也懒得多想,坦言道“姑母此言虽是实情qg,但阿娇jiāo配不配得上皇后之位,还是朕说的算。朕说她行,她便行,不行也行!”
馆陶公主猛是抬头,脸上满是意外之色,忙是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朕不喜枕边人太过精于算计,皇后最好是个笨些的,或许是装得笨些,只要知晓何事当做,何事不当做即可。”
刘彻顿了顿,复又意有所指道“阿娇jiāo近来就做得不错……姑母日ri后若能少过问些,任她随心随性xg的替自个做主,朕以为她是行的。”
n虽莽,脑子却不蠢,忙是应诺道“陛下放心,我今后必不过问半分宫闱之事!”
“若能如此,自是大善!”
n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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