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仓一开口想说什么,但是目光突然黯淡下去,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
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奇怪,准确来说,鹰眼看钱仓一的目光充满了遗憾,而钱仓一看鹰眼的目光则充满了迷茫,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慢慢推移。
终于,鹰眼打破了沉默,“你将自己代入到电影里了。”
“如果我扮演的是石海悯,这么做是正确的做法。”钱仓一有些生气,他出声辩解。
“你这属于多余行动。”鹰眼语气非常平淡。
“你以前对新人都是这样的吗?”钱仓一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神情。
这次轮到鹰眼说不出话了。
“我找你是想告诉你,石温韦和石弘业去了死祭执行地点,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可能会有收获,至少对死祭的了解应该会加深一点。”钱仓一转移了话题。
“那别浪费时间了,走吧。”鹰眼也避开了那个话题。
在这部电影中,只有他们两人是同盟关系,其余的人,都不是百分之百可信,如果他们两人之间发生矛盾,那么两人都将陷入孤军奋战的处境,无论是以大局着想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将矛盾压下都是最好的且最快的解决办法。
在去死祭执行地点的路上,两人都保持了沉默,几乎一句话都没说。
两人刚到死祭执行地点,就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至少对钱仓一来说,这一幕绝对极具视觉冲击力。
他见到石温韦与石弘业两人围着石碑在跳奇怪的舞蹈,这舞蹈完全没有一丝美感,反倒处处透露出诡异,仿佛丢了魂一样。
这是……死祭仪式?
钱仓一在心中暗道。
这时,一阵风吹过,清脆的铃声在山间不停回荡,连绵不绝,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在这铃声间奏当中,石温韦与石弘业二人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甚至超越了人类身体平衡的极限,这种程度的弯曲与伸展动作,只有被悬吊的木偶才能做出来。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愫在钱仓一心头滋生,并且很快发展壮大,直至最后占满心房。
乌云遮蔽天空,温度急剧下降。
钱仓一身子忍不住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在他的瞳孔中,石温韦与石弘业的怪异舞蹈占据了全部,而在寒冷与恐惧的双重侵袭之下,钱仓一连思考都不能,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
“醒醒,醒醒!”鹰眼拍了拍钱仓一的面颊。
在强而有力的拍打中,钱仓一终于从混乱中清醒过来。
“我……”钱仓一刚想说话,头疼却突然袭来,过了好一会,疼痛才消退下去。
在这期间,鹰眼静静地看着钱仓一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既没有帮助,也没有离开。
“我在哪?”钱仓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四周一片昏暗,钱仓一眼前看什么东西都非常模糊,如果不是思维仍旧清醒,他可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在自己的房间。”鹰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自己的房间?我……”钱仓一坐了起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才?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一天!”这句话令钱仓一彻底清醒了。
“没错,明天就是举行死祭的时间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鹰眼喝了一口水,样子有些疲惫。
钱仓一马上从床上爬起,“那现在?”
“我还是先说说你陷入失神状态之后的事情吧,这部电影已经过半,快进入尾声了,虽然我们之前做的事情并不多,但如果最后抓住了机会,活下来还是不难。”
“还是从你看到石温韦他们在石碑前跳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