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蜜伸手去摸头,热乎乎,粘兮兮的。
手指拿下来一看,红绯绯的一片。
凑到鼻边一嗅,一股子铁锈味。
是血没跑的了。
头顶有东西在滴血?
一时间,天花板里的干尸、我在通风管道看着你、死不瞑目的女尸等等恐怖故事轮番在田蜜蜜脑子里上映。
我刚才就觉得这屋子阴森恐怖看着不对劲。
果然有问题的!
都说上得山多才会遇老虎。
我也没去什么鬼屋,为什么会遇到脏东西?
总不会是因为我恐怖片看多了吧?
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恐怖片的正常套路,千万不能害怕,一害怕就会挂。再有就是不能抬头,抬头也会挂。
田蜜蜜心里越想着不能害怕就越害怕,越想着不能抬头,就越想抬头看看。
能战胜对未知的恐惧的,永远是对未知的好奇。
田蜜蜜一个没忍住,还是抬头看了天花板。
头顶的天花板,并没有裂痕,也没有污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幻觉?
田蜜蜜又摊开手看了看,指尖的血液已经凝结成红褐色。
明明就是血,每个月都见面,不可能会认错的。
就在田蜜蜜还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从她身后发出了微弱的呼救声。
“田蜜蜜,帮帮我!”
田蜜蜜一回头,只见贺舟舆仰头蹲在角落,双手紧紧捏着鼻子,他那止不住的鼻血顺着下巴往地上流,地上已经汇集了一小滩。
田蜜蜜小时候身体虚弱,也容易流鼻血。她爷爷便教她了个止血的法子双手的中指互相勾住,只要一会儿就能止血。
因为效果好,所以田蜜蜜记得很清楚。
“贺舟舆你头仰得这么高,会窒息呛血的,你学我这样用中指互相用力勾住,只要一会儿就能止血。”
“不行,我放不了手。放了手鼻血就不停地流。”
贺舟舆很费力的说出了句完整的话。
“那我帮你捏住鼻子,你来勾手指。”
田蜜蜜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捏在贺舟舆的鼻根处,她不敢太用力,像是怕将贺舟舆高挺的鼻梁给捏歪了。
能感觉到他的高耸的鼻梁,皮肤的温度,“用力捏住!”
贺舟舆并不满意田蜜蜜的这份小心。
他放开一只手,包住田蜜蜜的小手,像是教人写字,手把手的握住,教他怎样用力捏住自己的鼻子。
“你捏紧了,不要放手。”
贺舟舆将田蜜蜜的手调试到一个合适的力度和位置,便放开了自己的两只手,按她说的,互相勾住了中指。
过了一会儿,鼻血真的止住了。
“好像真的不流了。”
田蜜蜜试探地放开手,果然没有再流鼻血。
“你先别动。”
田蜜蜜跑到隔壁办公室,拿了一包抽纸过来。
“你先擦擦,等会儿再站起来,不然血气上涌,鼻血又会流起来。”
田蜜蜜扯了几张纸巾给贺舟舆,又扯了几张自己用来擦手。
贺舟舆很是听话地继续蹲着,并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鼻血,因为看不见,脸上东一块西一块都是没能擦干净的小血痂。
因为鲜血凝固,田蜜蜜的手也没能擦得很干净,指缝里残留着褐色血迹,隔近一闻,一股腥气。
“贺舟舆二楼有拖把么?”
“在厕所。”
田蜜蜜扯了几张抽纸,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单手提着只半干半湿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