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皆可欺骗,万物都能雕琢。
但唯有这肚子饿,却是板上钉钉的!委实做不得假……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刘睿影失之交臂的北边儿。
只有一座客栈,一座饭堂。
客栈不卖饭,饭堂没住宿。
还没等进门,汤中松就闻到一股酸香,瞬时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味蕾和肠胃,委实是久旱逢甘露,也算是一大喜事!
“这是什么味道?”
汤中松问道。
“像醋……”
张学究说。
“不,比醋丰富的多。”
汤中松说道。
“没错,醋没有这么厚重。”
张学究说道。
“虽然厚重但却很清爽,一点点都不复杂。”
汤中松说道。
“清爽里竟是又让人有些欲罢不能……这味道十分缠人!”
张学究说道。
他们循着味儿,沿着饭堂旁边的一条小径朝后走去。
一个中年人汉子,正用一把铁锨在一口乌黑的铸铁大锅中不断的搅拌着。
灶台边还放着一个木桶。
他时不时地从里面舀出一瓢淡黄色的液体,倒入锅中。
那酸香缠人的味道,正是从这锅里冒出来的。
“要饭?”
那汉子看到两人后吗,抹了一把额上细密的汗珠,随后一甩。
汤中松眼睁睁的看着几滴就那么落在了锅里……
“要……吃饭!”
偏远小镇,没办多规矩讲究。
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没有就要。
是根本没有城里点头哈腰,来去如风的小二哥恭恭敬敬的叫你一声客官。
“要吃啥,一般的都会做。金贵的,没有。”
汉子说道。
张学究为了找徒弟,走南闯北的什么都见识过。
有些店,就靠那一招鲜活着。
而有的店,就似这般,叫做吃遍天。
连菜单都没有,点啥做啥,能做就做,做好就吃。
“你这做的是什么?”
张学究指了指大铁锅问道。
“豆腐……燕窝豆腐。”
汉子说道。
汤中松看到那木桶里,泡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边凑近看了看。
“燕窝在哪里?”
他问道。
汉子指了指那木桶,没有再说话。
汤中松这才看清木桶里泡着的是几个完整的‘燕窝’。
只是此燕窝非彼燕窝。
乃是真真正正的堂前家燕,用麦秆树枝破布条等等搭起来的燕窝。
“这能吃?”
碳中送问道。
“没逼你吃。”
汉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前面坐着,还得小半个时辰!”
汉子说道。
二人没办法,看来看去这后堂里也只有他这一位厨子,只得乖乖回到前面去等。
————————
刘睿影认出了地上的额尸体。
事实上没有人会认不出来。
这特征明显到即便只是和他擦肩而过一回,却是也能牢牢记得。
黑白双色制服,暴露在外的皮肤全都缠绕这黑白双色的绷带。
只是头上那顶黑白双色的斗笠以及垂下来黑白双色的薄纱和脑袋一同变成了两半。
二到六,五福生。
现在其余的四人弯三,方四,刀五,花六都在。
着死去之人不是两分还能是谁?
五福生之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