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影看着那些被靖瑶手下运走的饷银,无动于衷。
事实上,他即便是有想法,也没有能力去执行。
而且这酒家的后院,只有一条出路。
一条逼仄狭窄的小道。
刚刚能通过一辆马车。
若是像草原人这般膀大腰圆的体型,同时走过两个壮汉或许都要卡主。
然而就是这么一条小道。
堵在刘睿影面前的却是靖瑶。
准确的说,是他的弯刀。
人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刀。
虽然刘睿影先前言语话锋犀利。
说什么筷子也能杀人,筷子也能和刀平起平坐。
但说话是要有资本的。
雁过留痕。
没有任何资本而说出来的空话,什么意义都没有。
只能给自己徒增笑料,让旁人嘲讽罢了。
靖瑶背对着刘睿影和华浓。
看着手下将所有的饷银部运了出去。
华浓出剑想要阻止。
但却看到刘睿影摇了摇头。
华浓的剑是很快。
他也一直对自己的快剑有着极度的自信。
但方才对靖瑶的那一剑竟然被打挡住了。
这让他很是失落。
少年心性就是如此。
总是永不言败。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尤其是华浓这样的少年。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的时间不够。
若是再给他一点点光阴,刘睿影相信他一定能一剑刺穿靖瑶的咽喉。
但是现在却是不行。
还差的很远。
但刘睿影看得出他很着急。
急于换一个对象再证明一次自己。
他觉得自己的剑即便杀不死靖瑶,但杀死他的一名部下却是没有问题。
刘睿影当然也承认这一点。
但这样做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眼前最为本质的问题,就是靖瑶。
几百年你杀光了他的部下又能如何?
而且靖瑶难道就会坐视不理吗?
在这风雨飘摇之中的难得平静之时。
刘睿影需要抓住这每一刻来恢复自身和理清头脑。
马车吱扭吱扭的声音渐渐远去。
靖瑶转过了身。
笑意盎然的看着刘睿影。
刘睿影也对他笑了笑。
局面已成如此。
何必还要愁眉苦脸的呢?
已成定局的事,就要坦然接受。
现在正值午后。
正是一天中最为燥热的时候。
旁边的高墙上忽然冒出一个人影。
却是先前捡走刘睿影丢出窗外那包糖炒栗子的小乞丐。
他坐在院墙上,怀里抱着糖炒栗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没想到你竟会把这么小的孩子都卷进这样的事端里。”
刘睿影看着那
“呵呵……”
小乞丐吃着糖炒栗子冷笑了两声。
这声音极为的沧桑。
和他的躯体甚是不符合。
“有些人个头小,但活的年岁不小。岁月的变迁能够局限他的身体,但却局限不住他的头脑。”
刘睿影想起了当初在丁州府城给自己疗伤的神医叶老鬼。
不也正是如此?
不过叶老鬼的那一双大脚却是过于引人注目了些。
而这小乞丐若是不开口,任谁都会把他当做一个孩子。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