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有些过分了,才让她如此精疲力尽,低头深情的吻上她的唇,久久才起身,穿戴衣物,开门去了。
在盛京安顿好之后,杜兰担任盐铁司副使,不能空有其名,她打算做出一些实质性的商改。
这就需要她亲自实地考察这里的商业环境。
翌日,白盈盈再次找上门来,邀请杜兰出去游玩。
碰巧,顾佑安这日闲来无事,便主动担任起保镖的职责。
马车里,白盈盈跟杜兰一路欢心雀跃,顾佑安骑马跟在马车后,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冷凝的目光不停地朝街道两边扫视,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身边的冯浩南见他神色不稳,不由一惊,“世子,你是发现异常?”
轻轻摇头,顾佑安紧盯向街道两侧的商贩,总是难以心安。
进入闹市,马车行进缓慢,尤其最繁华的地段,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摊前纷纷人满为患,就在这时忽然驻足在摊前的顾客们一哄而散,紧接着吆喝声骤起,不知从哪冲出几十个头扎黑巾,身穿粗布棉袍,手或拿弓箭,或握大刀的劫匪。
此时,他们手上的弓箭已经拉满,尖锐的箭头对准了马车方向。
众人吃了一惊,想躲已经来不及。
“大家小心!”顾佑安大吼一声。
话音刚落,只听得“嗖嗖”声在空中划响,大伙连忙弯下腰,霎那间,箭支如雨,唐门的人一拥而上,挡在马车和顾佑安身前,有几人反应稍慢,被箭支射下了马,痛苦的哀嚎。
顾佑安抽出佩刀,冯浩南从腰间抽出长剑,两人挥动长剑,斩断第一轮的箭雨,又用手中的刀鞭将再次射过来的羽箭格挡,动作都是一般的干净利落!。
“保护主子。”
“世子小心!”
顾佑安心下一惊,轻身一纵跳到马车上,用剑挡开箭雨。
那边,劫匪见第一轮箭雨失势,便大叫着策马冲了过来,一时喊杀声震天。
“兰兰,你和白小姐不要出来。”
顾佑安一个护着马车,已经非常吃力。那些人已有一批跳到街道两侧的商铺窗口,对准了马车这边射击,将顾佑安困在箭雨中,左躲右闪,稍有不慎就会被箭射成筛子。
白盈盈在马车里已经犹如惊弓之鸟,胆怯的卧倒在马车里。
而杜兰则满心担忧,不顾情况凶险,从腰间掏出迷你弓箭,纵身一跃,跳下马车,她不想把顾佑安独自置身在危险之中。
离奇的事发生了,自杜兰出来后,箭雨就停了下来,暗中的蒙面黑衣人选择徒手攻击,纷纷举剑朝他们袭来。
“娘子,你快躲回马车。”顾佑安紧急大喊。
“不,我不走!”杜兰执意坚持,因为她明确感觉到,对方的目标是她,只要她在场,那些人就不敢放冷箭。
看出娘子的决心,顾佑安只得满眼冷肃,敌人的目的很明显,他一边抗敌,一边思绪百转。
这次的敌人跟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伙劫匪是同一伙人?
他一边跟劫匪缠斗,一边不时的望向现场的情况。
一瞧之下,大为震惊。
刚刚的十几个土匪倒下不少,可不知何时又来了一批,足有几十人。他们这边的人被冲到百姓之中,而受到惊吓的百姓们也仓皇乱逃,场面极度混乱,这些人似乎杀红了眼,只要有人挡住他们的视线,他们一律格杀勿论。
这些人手法狠毒,嗜血如命,而顾佑安的人却截然不同,百姓生命受到威胁,他们没有顾佑安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顾佑安也面露难色。
暗处,冯浩南道:“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黑衣人首领不说话,目光紧紧的落在顾佑安身上,怪不得上次人手失力,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顾佑安,短短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