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高氏父子,杨怀仁不知怎么了,情绪变的忽然有些低落起来。
一个人走到后园里,不知是因为大宅后花园复杂的结构太过复杂,还是因为落叶遮盖了白色大理石铺就的路,杨怀仁竟有一种迷路了的感觉。
一边走一边低着头踢踏着落叶,也不知走了多久,再抬头便被一颗大树阻挡了去路。
大树很粗,也很高,树冠本来也很茂盛的,只是季节让树叶落去,显得树杈上光秃秃的,光线穿过枯槁的枝干,显得格外刺眼。
其实已经是黄昏了,头顶的失去了明亮的蓝色,是一种开始发灰的白色。
一直探出来的粗壮树杈上,不知是被谁栓了两条崭新的粗麻绳子,绳子终端绑了一块结实的木板,这是一个新做的秋千。
杨怀仁想起起来了,是他吩咐仆子们做的,孩子们这几不开心,于是杨怀仁随口的,希望孩子们有了新的玩具,可以不再为了大壮的离开而感到悲伤。
木板离地面不算高,正适合六七岁的孩子,杨怀仁坐上去,就像坐在普通的板凳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双脚杵着地,双手绕过绳子,可以自己用脚撑着轻轻晃荡起来。
家里工匠的手艺不错,绳子很结实,杨怀仁刻意用力坠了坠,也没有扯断绳子或者荡断了树杈,孩子们如果玩的话,会非常安全。
杨怀仁不自觉地荡了起来,幅度并不大,严重远处树丛忽高忽低里,他的脑子里忽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从他回京之后,所有的事情可以都是顺利的,尽管也有一些危险的时候,但他都挨过来了,最终的结果也没有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大壮进了宫,又被顺利册立为太子,将来他的人生会和以前的生活大有不同,杨怀仁也不会、更没有太多的机会去干涉了。
至于他将来长大成人后会成为怎么样的一个人,杨怀仁也不敢百分百的下判断,起码从现在孩子的表现来看,还是很懂事的。
宫外有他这个当爹的帮他撑着,宫内的事情,他自己应该有能力做好。
去朝堂上参与国事,杨怀仁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块料,也从来没打算那么做,现在的朝臣虽然各有各的心思,可其中也并没有所谓的大奸大恶之徒。
只要大壮能保持清醒,懂得分辨人和事,能听进去孟皇后、向太后、还有那些相公们的话,朝堂至少不会大乱。
再想到辽国,杨怀仁忽然很想念鬼姐,起来他们俩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到两年,可那份感情是不作假的,尽管鬼姐是个外族人。
人和人之间本来是不分人种、肤色或者眼睛的颜色的,只不过因为争夺生存的资源,才产生了仇恨、争斗和隔阂。
杨怀仁想着如果大家的利益是共同的,也许这种隔阂就会消除,或者哪怕是一些,大家可以相邻着和睦的相处,也是不错的结果。
大羊这孩子如今也有六七岁了,遗憾的是杨怀仁竟不知道孩子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想起孩子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那个样子,现在长得应该像鬼姐,杨怀仁笑了一下,觉得这样挺好,像鬼姐肯定要比像他要漂亮很多。
鬼姐每次来信,末尾从来不多么多么想念的话语,这种事本来就是肯定的,了反而让对方难过,所以她从来不。
却每次都要强调一次,大羊这孩子一直按照杨怀仁的意识形态在发展,并没有因为耶律跋窝台的意思变成一个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的人。
杨怀仁为此很欣慰,他明白这是鬼姐向他表示忠贞的方式,孩子虽然见不到父亲,却明白他必须服从父亲的意识形态的道理。
只是杨怀仁开始担心大羊还那么,心智还太娇嫩,母亲给他灌输一套意识形态,外祖父又给他灌输另一套东西,他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