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子骂的倒是解气,起码今他还没有这么痛快过,可他忽然发现他的人迟迟没有上楼来。
等他回头看楼梯口的时候,却忽然发现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三个人,竟变成了一个,另外两个人却不见了。
庄公子心不会这子见爷带了人来,他也派人去喊人了吧?
不过想想他也不怕,在杭州城里拉人茬架这种事,庄文斌很自信,因为几乎没有人比他人还多,比他还拽。
只是始终不见自己的手下上楼来,庄文斌有些着急,也顾不上继续逞能了,绕开雅间中的桌子来到窗边,发现他的手下果然被刚才那两个汉子拦在了文武楼外边。
一路上来了这么多人,寻常的百姓或许也习以为常,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杭州城里的公子哥们,除了喜欢去勾栏妓馆里花酒地,就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人打群架了。
打群架的地点一般也是在杭州城外的西湖边上,就算有人报了官,等衙门里的公人衙差的感到城外,架也早打完了散场了。
衙役们更习惯了城内这帮纨绔子弟的臭德行,一般也只是出面劝架,抓人是不敢的,因为这些纨绔子弟的背景都比较深厚,他们的衙差还招惹不起。
过路的百姓见有热闹可看,也停下了脚步,躲在文武楼外面不远的地方瞅着这边的动静。
一些其他酒楼或者茶馆里的客人们,早就打开了窗户趴床沿上等着看戏,不得不,中国人真的很喜欢看热闹。
庄公子的打手里,有一些只是些家丁,他们大概只是来壮声势的,真正动手的,是他们身后的一些壮汉们。
这些壮汉们很有特色,连杨怀仁都有些吃惊,原以为北方流行角抵,没想到江南这边也照样流行。
东京城里满街都能看见这样光着膀子,双臂纹了各色鬼怪猛兽,身上还抹了油的角抵手们,百姓们还给了他们一个极具特色的称呼,叫做花膀子。
角抵手们也分不同的等级,那些在角抵场上混出来名堂的,自然有钱有女人,而那些没有混出名堂来的,都找了有钱人跟着当了人家的打手好讨一口饭吃了。
杨怀仁心中窃笑,原来杭州也是如此,而且杭州城的花膀子们似乎更加讲究,纹身的图案也跟东京城里有所不同。
东京城里流行猛虎下山,一边一个吊睛白额打老虎纹在身上,虎头向下,似是立即就要跳跃起来饿虎扑食一般可怕。
杭州城里的花膀子喜欢纹麒麟,而且是头朝上的,一对麒麟在胸前对着嘶吼,倒是有另一种气势。
最好看的是这些花膀子们身上了抹了油,太阳底下显得亮晶晶的格外耀眼,连身上的纹身也跟着栩栩如生起来。
庄文斌的人马里便有这么几个花膀子,他们带头走上前来,后边跟了另外十几二十来个莽汉。
看样子像是个领头的冲阻挡了他们进门的两个汉人瞪了瞪眼,“你们俩怎么回事?敢拦在爷爷面前,可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庄文斌在楼上看见这一幕,扭头对杨怀仁道,“啧啧,爷我都替你的手下感到寒心。
你这个不靠谱的主人下了令,他们自然要去楼下挡着爷的人马,只可惜只有两个人,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这会儿退也不是,进不也是,你看,何苦为难那俩苦命的汉子呢?不如你老老实实给爷滚一个看看,爷也好可怜可怜你的手下。”
杨怀仁是真不想理他,搞不懂这子哪里来的自信,他的人是少,可那都是杀人不见血的高手。
庄文斌的人是多,可那不过是一群街头流氓加看家护院的普通人罢了,就算庄家的看家护院里有些从军伍里退下来的人,可顶多也就是一帮城防兵罢了,和杀手如何相比?
杨怀仁也懒得跟他废话,只了一句,“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