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听罢少惊,但立即又恢复了妖媚的神色,“王爷果然聪敏过人,阮氏佩服。”
杨怀仁看着眼前的宫妃,心既然大家都看出来对方的真实身份了,你还一个劲儿的冲我抛媚眼是几个意思?
阮贵妃道,“不知王爷是如何瞧出奴家是交趾郡王的贵妃的?”
杨怀仁笑道,“宫中女人的地位,最简单的可以从他的穿着和穿戴的首饰瞧出来,尽管你换了一身一般宫嫔的服饰,可你头上的首饰,可是让本帅大开眼界。
就这支簪子上的南珠,就怪压的头慌吧?”
阮贵妃掩嘴笑笑,也弄明白她是如何被识破了身份的了。
宋军进宫,李乾德跑路了,宫里的妃嫔却没顾得上,这些女人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她们觉得要想从宋军手中保住性命或者逃脱,只有依靠自身的姿色,换取一个最好的机会。
阮贵妃自知以她的身份,很可能也被宋军所记恨,他们没捉住李乾德,大概会抓了她去当替罪羊泄愤。
于是她换了别人的衣服,也扮作了另一个宫中不太起眼的宫妃,打算蒙混过关。
但女人对自己收藏的名贵首饰有一种不出来的感觉,往日里李乾德赏赐给她们的金银财宝这时候是很难随身带走的,但那些首饰,却可以戴在头上身上带出去。
万一遇上危险,这些名贵的首饰也可以拿出来防身保命。
可正是因为这些首饰,杨怀仁看出了端倪,一颗鸽子蛋大的南珠戴在头上,这女人可绝对不一般。
阮贵妃道,“是啊,这么大的南珠还真不常见,只是这样大的南珠,在交趾宫中还有一些,王爷又是如何断定了奴家姓阮呢?”
杨怀仁抬手指了指阮贵妃的脖颈,吓得她退开了半步,这让杨怀仁有点哭笑不得,这阮贵妃一边极力搔首弄姿得便是要勾引他了。
但当他抬手的时候,这个女人又认为杨怀仁对她动手动脚,反而像受了惊一样退缩了,这样前后矛盾的举动,还真是好笑。
杨怀仁一脸嫌弃道,“行了,别演了,本帅过不会伤害女人,就一定会话算话的。
不是本帅吹牛,本帅家里娇妻如云,任凭你挑出哪个来,也不是你们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一个女人不如别的女人漂亮,而且还当着女人面前,这本来是被女人很忌讳的事情,后世不知多少直男踩了这个雷被炸的外焦里嫩。
但这样的情形下杨怀仁出这样的话来,反而让气氛变得轻松了。
阮贵妃盈盈福了一礼,“王爷风流倜傥,奴家在交趾也早就有所耳闻。”
杨怀仁也笑了笑,“应该是嘲笑本帅风流不羁,是个浪荡子吧?哈哈……
我刚才想,你们交趾贵族有个和我们宋朝的豪族世家有个相同的习惯,贵族家中的子弟子女,身上总会带着一些家族标记。
比如你脖颈上这块的刺青,便是你们交趾阮氏的家族徽记了。李乾德的后宫里有资格带南珠簪子的又出自阮氏的宫妃,也只有你阮贵妃了。”
话都到这份上了,让杨怀仁没想到的是,阮贵妃又摆出了那副狐媚子的样子,连话的声音都跟嘴里含了二两蜜似的甜腻。
“王爷,奴家还要多谢您饶了奴家和奴家的兄弟的性命哩,只是不知该如何报答王爷了。”
杨怀仁还真没空和这个女人在这里啰嗦,板起脸来道,“你走吧,我可以派几个人护送你出宫。
你们家高门大户的,也曾经从你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总不会薄待了你的。”
可阮贵妃还是不肯走,甚至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博同情。
“王爷此言差矣,今时不同往日,奴家若是这时候回家,怕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