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阮丹逃出了鸡婆岛后,走陆路赶往升龙城。
交趾的城镇大都集中在中部,东部沿海地区倒大多是些农村,阮丹逃跑的时候也没带干粮,只能到一个地方,拿出自己的官印来吓唬百姓,骗些吃喝。
他们所骑乘的交趾马虽然耐热,却不善奔跑,当做驮马来用拉拉车拉拉磨还是没问题的,但像阮丹这么催促着急速奔跑,却是吃不消的。
可即便跑的马儿口吐白沫,甚至跑死了几匹马之后,阮丹还是不肯停下来休息片刻,他急切的要把他在吉婆岛的所见所闻报告给他的姐夫李德政。
这一夜行至曲阳城下,却发现曲阳城早早大门紧闭,即便他拿着他的官印,城头上的士兵也不肯给他开门。
阮丹心中大急,心李德顺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早就关闭城门,而且城头上守卫的士兵,看上去神色紧张,和往常大不一样。
他恐惧地想着,难不成大宋的大军已经打到曲阳了?他们竟然这么快?
好不容易遇上个回城无路的城内百姓,阮丹才知道曲阳城东门外的格金河河面上出现了宋军的大船,城内的曲阳王李德顺已经下令闭门不出。
阮丹心,果然不出所料,宋军基本没有停歇,已经沿着格金河逆流而上,眼下已经打到曲阳城了。
拿下了曲阳城,宋军便可以一路北上,再拿下北带、龙编两座城池,便将兵临升龙府城下。
阮丹本来想进曲阳城跟李乾顺报信,然后讨要几匹马继续赶往升龙城的,但眼下宋军大兵压境,李乾顺闭门不出,阮丹想进城的打算也泡了汤。
他的亲兵问道,“将主,怎么办?我们骑乘的马儿已经体力不支了,已经没法再继续骑乘,可如果不能换马,难道要我们步行去升龙城送信?”
阮丹心中郁闷,所有的问题都摆在他面前,可他根本无计可施。
他不耐烦的骂道,“能怎么办?宋军就在曲阳城东门外,咱们现在就算进了城,还要担心跑不出来呢。
宋军的法术你们也见过,你难道觉得凭李乾顺那点本事,能抵挡的了会引雷的宋军法师?
回头,继续往北走,马儿能跑多远是多远,跑死了咱们就步行!”
手下人也知道现在曲阳城是不能进的,不然真会像阮丹的,万一待会儿宋军夜里对曲阳城发起进攻,他们进去了反而可能跑不出来死在这里。
几人继续向北走,走到半夜座下马儿确实跑不动了,阮丹只得令人停下休息。
跑脱了体力的马儿一停下来,立即躺倒在地,口吐白沫,看样子是不成了。
阮丹等人饥困交迫,不得已只好杀了马儿填饱肚子,只留下一匹体能还算比较好的交趾马供阮丹骑乘,其余亲兵只能步行跟随。
第二一早,众人再次上路,这次他们也不走大路了,而是抄近路直接往升龙城赶,至于北带城和龙编城,阮丹认为宋军只要到了,这两座城也毫无防守的能力,他去了也是白去。
在他的计算里,宋军舰队昨夜在曲阳城,半夜就应该拿下曲阳城了,今日一早就应该继续出发,晚上就会到达北带城下。
按照一攻打一座城的速度,三后的早上,宋军的舰队就会出现在升龙城下。
所以留给他报信的时间也不算多,他只能不计白黑夜的拼命赶路。
只要把这个信息送到了升龙城,让李德政早做防守准备,他就是大功一件,加上他姐姐如今是李德政的爱妃,他丢了吉婆岛水军大营的事情,或许根本就不算是事儿了。
阮丹以前很少走那些林莽路,高大的雨林和繁茂的树叶把空遮的严严实实,即便在白里也让人感到阴森恐怖。
就更不用那些藏在林子里的有毒的蛇虫鼠蚁了,阮丹出身交趾贵族,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