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弟弟这句不过脑子的话完,他也意识到自己错了话了。
何之韵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霸弟弟,差点喷出火来活活把霸弟弟烧死,杨怀仁赶忙轻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冷静一下,大事要紧。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其实我有个办法,不妨试一试,你们配合我就好了。”
店二这时走了过来,左手抓起肩上的一块布巾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右手提起水壶来从新给众人添水,他堆着笑脸问道“几位客官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啊?”
杨怀仁含笑答道“哦,我们一家从淄州过来,到东京城去投亲,色已晚,路过贵宝地,要留宿一晚,敢问二哥看还有客房?”
二哥环视了一圈,早看到了何之韵怀里一直抱着的那个木箱,“客房是有,不过只剩下一间了,不知客官能不能将就一晚。”
“一间就够了,都是庄户人,没那么多讲究。”
“乡野店,让客官见笑了,吃食也不多,不过梁山泊里的鱼儿这时候也还肥美,不如蒸条大鱼如何?”
“如此甚好,”杨怀仁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麻烦二哥像旁的桌一样,随意来几样菜,再来两壶酒。”
罢杨怀仁笑着跟身边的何之韵伸出了手,何之韵却眼神警惕地望着店二。
店二会意,抬头眼睛瞟着房梁,扭过了脸去表示自己不看你掏钱。
何之韵这才转身用身体护着那个木箱,偷偷摸摸似的打开了箱子,从里边取了一颗珍珠出来。
店二显然是佯装扭脸,眼睛的余光却早看到了何之韵的动作,从微微打开的木箱里,看到了满箱子的珍珠宝石静静的躺在里边闪闪光。
这一切杨怀仁都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把那颗珍珠递了过去,“二哥,我们出门走得急,没有带现钱,你看我们用这颗珠子顶了这留宿一夜的花销如何?”
店二回过头来伸手接了过去,看到那颗珍珠的时候,眼睛里也跟着放贼光。
这颗珍珠虽然不大,但若是放到城里的珠宝行里,价值最少也要值个一贯钱,而这六人要了一间客房留宿一晚,加上晚饭和明日早饭等花销,也不过二三百文。
想到这里,他瞬时嘴巴裂的更开了,点头哈腰地着“客官稍待,马上就好”,喜滋滋地退开了去。
二走到柜上,把那颗珍珠拿给掌柜的大胡子汉子看,大胡子拿起来仔细瞅了瞅,确认是颗上好的东海珍珠,没有放到柜上的钱柜里,而是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帮人什么来历?”
二撇嘴一笑,“是淄州来的一伙庄户人家,要去东京城投亲,呵呵,听口音确实像是淄州那地方的人,可是这几个肯定不是庄户,哪个庄户人家能有这么宝贝的珠子?”
大胡子掌柜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个富户人家出来的,那箱子里肯定也都是这样值钱的宝贝吧?”
“恩,一箱子都是,这出来行走,改扮身份不露富最正常不过,就是这家人傻了点,抱着个装珠宝的箱子,谁看不出来?咱们今是不是……”
店二从下边伸出手,做了个手刀的形状,大胡子掌柜摇了摇头,“不行,不能在咱家店里动手,一会儿你上完了菜,去给水泊里的鹞子送个信,让他们明早上去半道上候着就行了。”
“嗯,那就让他们多活一晚。”
……
先上桌的是几个菜,一盘羊肉片,一盘茴香豆和一盘晾干的那种柳条儿咸鱼,还有两壶酒。
杨怀仁示意大家先尝一尝,几个人这才开动。羊肉是事先用大锅煮的,盐巴放的都不多,而且火候也煮老了,吃进去一嘴膻臭味,而且嚼不烂,让杨怀仁难以下咽。
另外两盘菜也同样达不到一般客店和酒馆的水准,而那两壶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