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受害者的亲属,当他们看到某个人出现在杀人现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像张吕氏和张姚氏所的那些证词,便是添油加醋的认证了柯川是凶手,这种个人感情上的认知,往往被他们的眼睛所蒙蔽,反而容易冤枉了好人,错过了真正的凶手。
杨怀仁同样是利用她们的这个心理,从她们的口供中寻找出许多前后矛盾和不合情理之处,也好借着这一点,为何川翻案。
“张姚氏,本官再一次,你的供词中若是再有此等前后矛盾的供词,本官一定会以作伪证的罪名对你进行刑罚。”
张姚氏停下哭泣,胡乱抹了一把脸,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慢慢的道“平时民妇都是巳时刚过,便去我家官人房里喊他起床吃早饭,然后帮他洗漱更衣,他才出门。
所以民妇去给官人送早饭的时候,的确是巳时。当时民妇端着米粥和烧饼走到官人的书房门口,现官人的房门是开着的。
起先民妇以为官人今日起的早,等走进房门去的时候,便看见我家官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而他身前站着的,便是这个柯川。
民妇吓得不知所措,手里托盘也掉落在地上,接着民妇双腿软,也跌坐在地,然后便大声叫喊起来。
柯川见民妇叫喊,他便回过头来,好像跟民妇了什么,民妇惊愕之中也没有听清楚,片刻之后家里的仆子和丫鬟也来到了门口,几个仆子见家主没有了气息,便……”
“便对柯川拳脚相加对吧?之后你们打够了才把他绑了押送到了齐州衙门里来,本官的没错吧?”
张姚氏点了点头,“大人在上,民妇绝无半句虚言。民妇走进房里的确就他一人在场,并无旁人,若不是他杀死了我家官人,还能有谁?”
“本官问你,张恭庵是如何致死的?”
张姚氏似乎又想起张恭庵躺在血泊里的场景,又抽泣起来,“官人胸前和肚子上有好多伤口,看样子应该是被人捅了数刀,流血过多致死。”
杨怀仁把事情的前后过程思考了一下,想起重要的一点,再问道“那么凶器呢?就是凶手用来捅死张恭庵的刀或者匕在哪里?”
“这……”
张姚氏也察觉到这一点,今上午的时候或许是一切生的太快了,她没有注意这一点,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
“当时民妇太慌乱了,只是记得柯川见民妇大喊,双手摇着民妇的肩膀,嘴里的是……对了,是‘不是我’,他手里也没有刀或匕。”
围观的百姓里传出一阵“哇”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似乎听明白了,才出惊叹的声音。
张姚氏想起来这一点,就证明当时柯川是两手空空的,也并没有他受伤沾了血迹这样的重要证词,如果是柯川捅死了张恭庵,那么他的手上和身上不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
“张家的仆子何在?”
杨怀仁问道,有几个一直跪在张吕氏身后不起眼的几个家仆模样的人同声答道“回大人的话,底们在。”
“你们抓住柯川的时候,可有谁曾经见过他手里有没有刀或者匕之类的利器?”
几个人想了想,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杨怀仁似乎找到给柯川翻案的切入点了,他接着道“既然没有人见过他身上有任何可以刺死张恭庵的利器,就是没有找到凶器了,没有物证,也就无法证明是他杀人喽?”
张家的一众妇人们也觉得事情的奇怪之处了,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的声音也更大了,情势也似乎开始向着相信柯川只是恰巧现了尸体的第一个人展,他很可能不是那个杀人者。
杨怀仁这才转问柯川,“柯川,你把今早上的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