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死过一回了,这一次返场仅供娱乐,就别怪我残忍啦。”祁成无奈地通知了一句,他也不想对这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下狠手,让这份美好被毁了一次之后,还要遭受再一次更彻底的损毁。
但他同样不会心软。
不过立场相反、你死我活罢了,无须矫情。
对方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是双手往回一带,继续把祁成拉近一些。
祁老师十分配合地朝人家的方向走了过去,左手拇指顺便一动,打开了自己刚才摸到的东西。
打火机。
“请你体验一下现代文明呀!”他抬高了系着自己的那一段布料,顺着它把手里的打火机滑了出去。
那是基地配给他们的高品质防风打火机,这一路滑向对方的过程那叫一个顺溜,走出了火花带闪电的气势。
它点出来的火明亮又温暖,不愧是科学文明与工业发展的先进之光。
打火机顺着布料,被还未反应过来的靛色男卷进了腕口的机括之中,悄无声息地被轮盘搅碎了。火焰和打火机爆裂后释出的丁烷相撞,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那年轻的狱卒小哥自是痛苦不堪,终于发出了难受的声嘶,也是这时候祁成才明白过来对方为什么只是没了下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他的下巴被黄亚尔扯出来了之后,直接塞进了他的喉咙里,这也是他真正的致死原因。
那块连皮带骨的肉被他吐了出来,后面的画面祁成已经不忍再看了,这件事就算他明白自己必须这么做,也还是觉得很残忍。
他只能赶紧挣开溜,一边甩开身上残余的布料,一边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供自己喘气歇息。
好累啊,要毒发了吗?
祁成靠着的树干往后八米,陆霄用完了最后一发子弹。
“欧欧欧,没子弹咯!”猞猁女也不知道哪来的活力,蹦蹦跳跳没完没了,已经自个跟自个乐呵了大半个钟头。
当然,她也没少烦陆霄,“呐,我的给你用。”
她水枪里的水也不知道为什么取之不尽,都嗞了千八百回了,居然还能出水。
“滚滚滚,让开。”陆霄直接用手里的猎枪推了一下对方。
发烫的枪管弄疼了她,猞猁女不满地哼了一声,“坏哥哥!”
“呸,谁是你哥,都几岁了还喊我哥。”陆霄实在是很不耐烦,这树林里还有不少的绿色小鬼要对付,而除开这些东西,还至少有八个萧家的狱卒得解决,也不知道前面的队友们什么情况。
他想去帮忙的,但他又必须待在凉亭上,狙击那些但凡碰到了就基本没活命可能的爆炸小鬼。
这扎着双马尾的猞猁女,陆霄也很烦。虽然嘴上老是抱怨自己没对象,陆霄的行为却没有一秒不是在延长自己的单身生涯。
他对男性的容忍度不高,对女性的容忍度也同样很有限。
“我十七岁!”猞猁女却很喜欢黏着陆霄,她指着前面的树丛,那里有一块烧起来的地方,居然是红色的火焰,“啊着火了,我要去灭火!”
小家伙们爆炸所产生的火焰都呈现出诡异的灰绿色,遇到空气之后才渐渐烧成黑的,这过程里不曾出现过红光。
那眼前这一份,应该是自己人的手笔吧,陆霄不是很担心,顺口就推脱道,“去啊,没人拦你。”
她确定十七岁?那长得有些着急啊。
不过这猞猁女的记忆缺失很严重,兴许是她进来的那一年十七岁吧,看这模样今年应该也不超过二十五,还很年轻。
“可是你没子弹了,我要照顾你。”猞猁女严肃地声明。
“你去照顾别人。”陆霄头也不回地往后一指,示意对方把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