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望舒跟着蒋云舟走到医院外走廊，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她好奇的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蒋云舟道“你祖母左脚是因为救咱爸时残废的？”

虽不懂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事，秦望舒还是点点，“嗯，好像是爸小时候过马路，有辆车向他冲过来，是祖母不顾危险的推开他，然后她就被车撞倒，车子从她的脚压了过去。”

“当时她的主治医生是谁？”

“赵医生的父亲，他一直是我们家的家庭医生，这些年来，虽然他退休了，但他仍是负责祖母的健康情况。”

秦望舒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赵医生就是爸之前的主治医生。”

“医生当时是怎么说的？”

“好像说膝盖骨头断了，小腿神经坏死，失去知觉，永远也不能正常走路，必须要坐轮椅或柱拐杖，因为这样，爸愧疚到现在，只要祖母说什么，只要没有损害秦家利益或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的，就像今天，祖母要他撤诉，让姑姑回来，爸看到祖母晕倒，似乎有这种想法。”

秦望舒看着他，“你问这些干嘛？”

“我怀疑你祖母的脚是正常的。”

“不会吧？！”秦望舒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这样问不是怀疑他在造谣，而是有时候视觉上也会出现差错的，当时会不会祖母并没有想到自己脚不正常，因为她与墙之间就三、四步的距离。

蒋云舟摇头，道“她之前撞墙时行动平稳，丝毫看不出不正常，正好替她检查的医生是我认识的，我让他试探一下老夫人的左腿，有没有知觉，结果我朋友装作不经意的用针扎了一下，她轻“嘶”了一声，你自己细品一下。”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一个人若不能正常走路，会给自己或别人带来很多麻烦，还要时刻谨记自己不能露馅，假装残废的人，那是要有多大的毅力和勇气啊，尤其一装就装了几十年时间。

蒋云舟自然不清楚，道“或者要查查爸以前的事，说不定能查出什么。”

“如果是真的，那必须查，我要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蒋云舟道“我让纪源去查查。”

他是个行动派，立即打电话给纪源，让他去调查一下秦致远小时候的事，还有秦老夫人和秦老太爷之间的事。

刚挂了电话，莫言就给他发了一条视频，他打开来看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秦望舒，“这是莫言偷拍的，你自己看看。”

秦望舒接过来，视频是秦老夫人离开急诊室的画面，原先是扶着墙一步一瘸的慢慢走着，东张西望后，然后走着，可能见这里的人与她互不认识，便不再扶墙瘸步，张望了一下，便脚步正常的服务台，问护士要了一部公用电话，拿起话筒拨号。

蒋云舟说道“我让人把她的拐杖拿走了，你那个堂妹也让人扔出医院去，看看你祖母没有熟悉的人在身边，会不会露馅，至于结果，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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