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嘶吼,犹如困兽状态下的魔兽,双眼微赤的欧阳志一脚重踏地面扬起阵阵烟尘,就势跃起于虚空中双手持刀一举,三尺刀锋之上,寒光重叠夜空落下的惨白月光,一刀斩击劈落,深寒而神秘。
“没说你不敢。只是说,你赢不了。”
铮——
暗煊古剑出鞘,宁越一步上前,顺势一剑上挑迎击,在他眼中欧阳志的动作破绽已现。正面强行突击,舍弃了防守的孤注一掷,注定会是周身破绽。实力的差距面前,还不足以靠着攻势的刚猛去弥补这样的缺陷。
乒!
剑尖一点,一抹依稀赤色犹如昙花一现绽放,鸣啸声下,佩刀转动飞起,欧阳志瞬间兵刃脱身。转瞬之后,宁越探出的左手径直一抓,狠狠拽住对方的衣领往地上便是一记重摔。
嘭!
沉闷声响惊起,闻之者色变,光听着这动静仅能够想到这一击有多痛。
松手后退,宁越还剑入鞘,目光根本没有停留在再败的欧阳志身上,而是挪向了一旁从树上重新跃下的步甄。这个人,可比欧阳志难对付多了。不然的话,他也没有资格成为整支队伍明面上的最高统领。
单手扶起倒下的欧阳志,步甄沉声一喝“你还嫌脸丢得不够难看吗?强敌还在暗中窥视,底细不明,你却在这里起内讧?这次任务结束后,回到宗门,自己领罚去!”
“是。”
面对步甄,欧阳志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低头丧气一叹。只是,余光瞥向宁越的眼神中,充满着恨意。
“宁越兄弟,不好意思,欧阳志性烈如火,一时冲动了。今夜你与你的同伴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只是,可没有专门为你们两人准备的小帐篷,只能和费渲他们一伙挤一挤了。”
“这个无妨。那么,明天见。”
宁越心中暗暗一笑,他很清楚步甄不可能现在与自己撕破脸面。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如果三辆马车中坐镇之人难以抽身,那么想要突破巨木森林,他的力量对于风扬殿而言可是很有用处的。
当然,他也不敢因此而有恃无恐。对欧阳志下的两记重手绝对不会伤筋动骨,只是今夜,对方要痛苦难忍了。
带着孟叶来到步甄遥指的帐篷中,拉开帐门之刻,宁越与坐在其中的费渲直接目光对上,顿时一惊。
“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帐篷中,费渲侧躺在简易的床上正端着一只水囊,身上外衣长袍已经脱去,与昨日宴席上一样,露出了双臂,而且好像丝毫不觉得冷。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对,风扬殿是有专门给女弟子准备的帐篷,只是他们怎么可能让我进去?再说了,本身这里就是给我的人准备的,我早就习惯了,他们也知道分寸。”
说罢,费渲抬起水囊痛饮一小口,从她一脸爽快的模样来看,宁越敢肯定那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酒。
“也对,佣兵出身的女子,恐怕比很多男人还要豪迈,反倒是我小瞧你了。”
摇头一笑,宁越在一旁明显没人动过的一张简易床铺上坐下,再道“没猜错的话,你也是刚换岗下来吧?”
“当然。巡逻的时候,风扬殿不准我喝酒,所以一回来就赶快饮上几口,暖暖身子。怎么样,你也来一口?”
嘻嘻一笑,费渲递出了手中水囊。
“滴酒不沾。”
宁越摇了摇手,突然间眼神微变,扫视了一下整个帐篷。除了他与孟叶以及费渲之外,这里还有两名佣兵,不过看样子是累坏了,直接随意卷着被子倒下熟睡着,发出阵阵鼾声。
“怎么了?”
霎时间,费渲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中水囊,眼色也严肃了不少。
努了努嘴,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