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否则跟黑船一起葬身海底的便是他们自己了。
玄君没有耐心欣赏自己的杰作,对众人冷冷地道“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无需多言,基本上就是一群匪寇模样的男人骑着马横跨了大半个古羲大陆,一路上走走停停,就是为了寻找玄君想要找的那个人。
陈阿虎曾经壮着胆子问过他,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相貌如何,这样他们也可以替他留意着点。
然而玄君只是回了一句“我不知道。”让陈阿虎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时日久了,陈阿虎意识到,这位玄君大人并不是用眼睛去找人,而是全凭感觉。
每到一地,他总是闭上眼睛,也不知道一番什么样的操作,便能定出接下来的方向。
想着他又不是人,有些古怪的本事也就不稀奇了。
事情出现转机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光。
这群海寇们跟着玄君,来到了一处青山绿水的小城邦,人口并不繁盛,多以种植稻米为生。
城内水田纵横,映照着头顶湛蓝的天空,田间地头的街坊们一边干着农活,一边聊些家长里短。
当这群目露凶光的匪寇们走进安逸的小城,把当地的百姓们着实吓个不轻。
玄君便让大多数人都留在城外等候,只剩下陈阿虎跟着他往城中走去。
他的脚步径直往一个方向前行,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就在前方。
两人在一幢还算宽敞的宅子外停下了脚步。
“大人,您要找的人在这里吗?”陈阿虎小心翼翼地问。
玄君没有回答,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个宅子敞开的大门。
等了片刻,有一个身材高大,骨架结实的中年男人背着布囊从大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随从。
迎面碰上一个街坊跟他打了声招呼“秋员外,出门儿去啊?”
秋员外呵呵笑了两声“今儿个初一,去几家铺子里收账去。”
告别了街坊,秋员外与站在墙角的玄君和陈阿虎擦肩而过,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看了一眼二人,但是没有停下脚步,仍是大步走远了。
陈阿虎正在好奇玄君大人既然是来找人的,为什么不叫住那个秋员外,大门口又走出来几个人。
这一次,是一个保养得宜的妇人和两个提着竹篮的丫鬟。
接着就有仆人牵着马车过来,一个丫鬟扶着妇人坐进了马车。
妇人从车窗探出头来,对留下的那个丫鬟道“我今儿去寺里上香,回来得晚些,小少爷从学堂回来,记得叮嘱他吃饭。”
丫鬟乖巧地应了。
马车渐渐走远,丫鬟也回了宅子,玄君仍是没有上前搭话。
他就这么在这家姓秋的人家门外静静伫立,看着那扇敞开的大门里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在陈阿虎看来,这就是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富户,不知道玄君到底在看什么?
两人一直站到了午后,陈阿虎觉得腿脚有些酸软,忍不住俯身锤了锤。
这时候,远处的田埂上传来一阵稚童的嬉笑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只见四个六七岁的男孩子,身后背着书囊,正打闹着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男孩子生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一双丹凤眼眸颇为灵动,让人一见难忘。
他身后的小孩子拽着他的布囊说“秋君清,先生今天又表扬你了,说你字写得好,还能把一整本《论语》背下来,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吃糖葫芦?”
秋君清用袖子抹掉了额上的汗珠,眼眸一瞪,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我书念得好,先生表扬我是应该的,凭什么要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