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渗出血来。
极界笔:“你打算把他交还给那几个小辈?”
镜映容应了一声。
极界笔便道:“那我给他加个盖子。”
极界笔当空一划,任岑的识海便被界限所封,再无人能知晓当中正发生着什么。
这时,远处传来余闲的呼喊:“师妹——”
声音未落,人已来到近前。她先是看了一眼上空的极界笔,敛去眼里深思之色后,再打量起任岑。
当目睹任岑的惨状,余闲脸皮抽搐两下,连瞅了好几眼镜映容,到底是什么也没问,只道:“完事儿了对吧,看这样子也不怕他说些不该说的,倒是省事,走,回去了。”
镜映容应声的同时将极界笔收回,没了屏障依托,任岑直接坠落,还是余闲甩出一根雷电绳索将其捆住才让他没掉地上去。
两人就这么拽着任岑回到城门处,众人看清任岑的情况,俱是惊诧非常。
邵奕:“他这是怎么回事?”
余闲张口就答:“嗐你是不知道,此人实在丧心病狂,欲致高师妹于死地,我也是被逼无奈,只好动用师门秘宝控制他,没想到他修为太低承受不起,就被反噬成了这副模样。唉失策失策,给你们的审讯事务增加难度了。”
邵奕没有生疑,只紧紧皱起了眉,确如余闲所说在苦恼之后的审讯。
两人对话时,识海中极煞剑忽然说道:“镜子,你问问这人的师父。”
极界笔:“问这个做什么?”
极煞剑:“你跟焰都动手了,就我没有,我不干。”
极焰珠:“你是小孩子吗?”
极煞剑:“年龄比我小的没资格说我。”
镜映容没有理会它们的斗嘴,她走向被捆结实的任岑,问:“你师父……”
岂料她刚一出声,本是半昏迷状态的任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再度陷入无尽的痛苦中,一边绝望呜咽一边歇斯底里打滚。
就在众人错愕愣神时,任岑竟是挣断了雷电绳索,余闲“咦”了一声,正要出手,却见任岑并未攻击或是逃跑,而是拿出匕首划破手指,在地上写起字来。
鲜血淋漓的字符爬满地面,尽是关于柯昌淼的信息,从出身到修为,从功法技艺到人际关系,从过往事迹到现今状况,任岑算是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抖了个一干二净。
写完最后一个字,任岑两眼一闭,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