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了?”庭芳不解,主子站在这儿已经很久了,“七皇妃是不可能和他接触的,想来是这姓褚的痴心妄想。”
宋岚敛眸,心头满是疑惑,“我当然知道,七皇妃是绝对不愿接触大皇府的人,只是这姓褚的是什么意思?大皇子似乎没有授意,让他去接触七皇府的人,怎么他……擅作主张?”
皇子格里是什么人?
生性多疑,心狠手辣,眼睛里绝对揉不得沙子。
“褚怀越一定有问题!”宋岚美眸眯起,“大周来的……那就从根查起,我倒要看看这大周来的谋士,究竟是什么人?”
庭芳颔首,“是!”
馆子二楼雅间。
明影进门行礼,“大人!”
“在外不必拘礼,坐!”靳月指了指案前的空位。
明珠和霜枝正在剥花生,见着明影进来,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一言不发。
“给!”霜枝倒了杯水,推到了明影跟前。
明影坐下的时候,委实有些愣怔,她还是不太适应这场面,但还是学着明珠的样子,将剑搁在桌角,默默拿起了桌案上的花生剥着。
“说说吧,这雪妃到底是怎么回事?”靳月将花生仁塞进嘴里,刹那间唇齿留香,委实好吃极了。
明影想站起,却被霜枝拽住了衣袖,“坐着罢了,少夫人不喜欢太过拘束,横竖没有外人,你且放松点。”
“好!”明影点头,剥着花生道,“属下让人去查了,探子连夜汇报,说是此人为孤女,无父无母,是幼时流落至虎城的,因着肌肤胜雪,来虎城时又逢着飘雪,便取名尺雪。”
靳月眉心微凝,“所以她到底是谁家的孩子,是谁的人,至今难以查察?”
“是这个理儿!”明影颔首,“只是她从虎城来,而虎城的守将尤狼,又是大皇子的人,所以……有人怀疑这雪妃娘娘可能是大皇子特意安排的。”
靳月呷一口水,舌从后槽牙舐过,“儿子给爹找小老婆?”
“这些人为了功名利禄,为了皇位,什么事儿干不出来?”霜枝低声说道,“少夫人,您忘了咱们此前听的话本子了吗?这种事,古往今来多得是!”
靳月点点头,“倒也是,明影你继续说。”
“好!”明影继续开口,“这雪妃娘娘生得貌美,主君第一眼见着她,便已神魂颠倒,直接带回宫里封为妃子。而且主君对其真是格外宠爱,特意为其造了一座宫殿,以古人的金屋藏娇之礼相待!”
靳月一口茶险些呛在嗓子眼里,“你说什么?金屋藏娇?”
“是!”明影觉得自己没说错,至少探子打听到的消息,都是这么形容的。
霜枝不解,“少夫人,有什么不妥吗?奴婢觉得,明影说得没错,特意造了一座宫殿,可不就是金屋藏娇吗?说书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是金屋藏娇,首先他得藏啊!”靳月瞧着众人,“那么问题来了,敦贵妃是怎么碰坏了主君的宝贝疙瘩?”
这问题倒是把众人给难住了!
“我跟敦贵妃打过一次交道,从她的言行举止来看,她根本不是那种冲动的人,相反,此人心思细腻,行事极为稳妥,若说无缘无故的去害主君的宠妃,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靳月起身,绕着桌案慢慢走着,双手环胸,顾自摸着下巴,“你们觉得呢?”
霜枝点点头,“奴婢也觉得这其中很有问题,敦贵妃能把九皇子教得这般聪慧过人,定然也是个能审时度势的,怎么可能因一时不忿而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而且,奴婢瞧着……敦贵妃特别疼爱九皇子,就算她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九皇子想想。”明珠附和,表示赞成霜枝的说法。
靳月点头,“九皇子年幼,北澜没有立幼帝的习惯,原就无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