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妓坊的小倌儿,不是面首,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要和那些小倌儿谈什么国事?”
“当真是淫。秽败节,小小年纪,一个女子竟这般放荡,还是金枝玉叶,就算是老百姓道姑娘,也只怕要投河自尽了,她倒还自得其乐,日日金银珠宝,美人珍馐地往府里抬。”
“我可知道,之前这废公主喜欢过楚世子。”
“什么楚世子,是定王!”
“是是是,是定王,你瞧我,记性不好,给忘记了。”
“诶诶,说到这儿,定王和长诀小姐到底是下定了还是没下定,当真是急死人了。”
“太后赐婚了。”
“可我记得,当然长诀小姐可是说,因为那位不喜,怕连累定王,所以去与定王商议,要解除婚约。”
“解个屁啊,好不容易到了这天了,又进进退退,当真是急死人了。”
“那日我见长诀小姐可是面色苍白,感觉一阵风就能给她吹跑了,要不早早定下来,哪里还折腾得起呢?”
“折腾不起也没办法,谁让那位碍着眼了。雍德雍德,昏庸无德,可不是白来的,当年定王一族全灭,亏那位还悲痛万分,给予厚葬,做足了样子给咱们和楚世子看,楚世子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却是不闻不问了,样子都懒得做,连个衣冠冢都没给立,过河拆桥,说的就是这种人。”
“律法无度已不是一日两日道事情,我四年前报的案子,说是会往下查,我一催再催,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半分音讯,上行下效,那些大臣见那位的样子,自然也就随意了。法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姑姑家的女孩儿差点被人杀,凶手都上报了,居然愣是到现在都没有个结果。”
“诶,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当街拦住关大人,求他给办案子,关大人下令下去,下面人慌了,两日就查出来了。要不,你也让你姑姑去关府门前求求?”
“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
“关大人前些日子还救济了灾民,又因为跟着太子殿下一同上谏,惹怒了那位,现在关大人也必定焦头烂额。要不等过段时间再去,想必也不迟。”
“说的也是。”
“话说回来,太后娘娘倒是与那些人不同,那位的女儿要杀长诀小姐,太后娘娘马上封长诀小姐为公主,为宫家撑腰,那位要打压宫家的时候,也恰是太后娘娘,直接借婚旨告知天下楚世子已是定王,为长诀小姐和楚世子赐婚。想来太后娘娘,与那位,恐远不是一派。”
听这话的人皱了皱眉头,
“自然不是一派,那位不过是先帝养子,太后娘娘陪着先帝从潜邸到庙堂,谁不称一代贤后?难道太后娘娘还看不清楚事实本质吗?”
众人闻言,然有些被认可了的喜悦,他们一直以来情绪,并非只他们所有,连太后娘娘,一代贤后都这么想,无疑是将那位钉在了耻辱柱上,高位之上,也有人是一直无言地支持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
方才跑过了街的小孩子又跑回来,嘴里唱着歌谣,
“雍德雍德,昏庸无德,熹恭熹恭,好大喜功。”
众人摇摇头,点点头,不约而同地端起茶碗,沉默下来。
宫长诀回到宫府之中,左氏坐在花厅中,似乎早已坐在这里,等她归来。
宫长诀进入花厅,到有几分心虚,如今她堂而皇之留在定王府一夜,只怕母亲再开化,也是要不喜的。
左氏的眼睛中却是黯淡,并未注意她进来,只是看着地面,满面愁容。
宫长诀只以为左氏生气了,忙上前,想要说些什么,左氏看见她道裙摆,还未及抬眸看她,便闻花厅之内,响起男子声音。
“宫小姐着实是让本宫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