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促织想看着一个傻小子一样,提醒道“入登龙峰的规矩是极多的,通向峰顶的阶梯,很不简单,儒门先贤曾在数甲子前于峰顶施展剑招,剑气至今不绝,你登峰之时,很有可能会遇上,若挨不过去,就失去了入门的机会。”
“几百年前的剑招到现在还留着?”卫哑白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不会一招把我废了吧。”
“你若避不过去,大声呼救,我会出剑救你,但是你也失去了资格。”惋促织手里的剑,是那天风岩展书读的君如何,卫哑白觉得十分亲切。
“[君如何]还在你手里。”
“我仍要侍奉一阵。”
卫哑白道“你还是不要出手,我若登不上去,证明我根本不够资格在这个世界打拼。”
惋促织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深意,好意劝道“并非儒门才能修行,性命要紧。”
卫哑白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上去了。”
“还有一件事,登峰还有一道文试,离登顶的时候,先天会给你出一个上联,你的答案他若不满意——”
“也失去资格了吗?”
惋促织点头道“不仅如此,你还会被先天打下登龙峰。”
“我去,你们是儒门还是整人门,自古以来都这么多规矩的?”
惋促织摇头道“文试一题,是先天临时为你加的。”
……
卫哑白转过脸,盯着她问“你在逗我吗?”
“我的表情看起来很像说笑话么?”
“不好意思,我完全分不出你是认真还是开玩笑了。”
卫哑白总算明白胡蝶谜临别前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是怎么来的了,他哼道“上就上,有什么好怕的。”
抬腿蹬足,半刻钟后,登龙峰的气流有了变化,起初的时候像一条长长的丝巾,温柔顺滑,而后变得像是一道道刺眼的切口,旋风拂过,居然将他的衣领豁开一道口子。
本来此等海拔的山峰,根本不会让人有任何不适反应,但卫哑白却感到犹如进入了空气稀薄地带,汗流浃背,呼吸困难,惋促织当时入峰时,已经得了胡蝶谜得传授,修为不差,才有惊无险得登上峰顶,卫哑白此时毫发无伤的上了一半进程,已经让她十分吃惊了。
其实那一道道凌厉的风,正是儒门几百年未消的剑招,亏得卫哑白的身体得到过次级贤者之石的淬炼,不然此时早就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了,惋促织不知原委,对此毫无头绪。
再往上走时,就算身体特殊,卫哑白已经感觉到明显的痛感了,真是寒风如刀,风中含着无比剑意,打的卫哑白狼狈不堪,肩上已经被划了几处伤痕。
冷冽剑意的包围中,卫哑白仿佛再一个摇摆的独木桥上试图保持平衡,小心翼翼地向前,每走一步,耳边就响起震耳欲聋地吼声,他有些僵住了,新提到了嗓子眼,周围好像不再是上路,而是无边巨浪,滔天洪水,“独木桥”上的他随时可能掉下去。
这尼玛,真的是过了几百年的剑招吗?
就在此时,山脉如发生地震般的抖动起来,一道持续不断、汹涌流动,比之前都狠都快的剑气袭来。
惋促织心里明白,他是肯定捱不住的。
要不要出手?
剑气好像在空气中撕开了一条裂缝,卫哑白忽然感觉没有空气可以呼吸了,苦涩稀薄的环境让他几乎晕倒。
惋促织刚忍不住要出手,让她意外的事情在此时发生了。
手中的君如何,在没有催动下,居然自己出鞘了!
君如何冷然现锋,一剑挡开了如同千军万马袭来的一招,顿时登龙峰上的树木都被压弯了许久,锵然之声在山峰夭夭不绝。
顶峰有个冷酷严厉的声音传下来道“惋促织,是你出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