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看着曹奶奶坐在沙发上，低声哭泣，单手扶着额头，眼泪掉落下来。

“大小姐。”赵妈低声喊道，心疼着。

赵妈是曹奶奶从小一起陪伴的灵魂伴侣，自从曹奶奶嫁给了曹爷爷之后，赵妈以“曹奶奶”称呼称至今，今天一声“大小姐”，仿佛一切回到几十年前还没有嫁人的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多幸福。

“小赵，你知道吗？”曹奶奶抬眸看着正对视着自己的赵妈，泪流满面狼狈的样子，是赵妈从来没有看过的，哪怕曹老爷离开的那天，也没有如此伤心欲绝过。

“大小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赵妈褪去仆人身份，绕到曹奶奶跟前，蹲了下来，“你想他了，是吗？”

曹奶奶点点头，哽咽得无法言语。

“曹奶奶崇高的身份，是他给你的，直到你生命结束之后，依旧享受着他给你的爱。”赵妈的心跟随着伤心，她更多的是心疼，见不得曹奶奶如此难过。

“很多时候，我都想自我放弃，可想到局势还是随时动荡，我又为了坚守曹家而打断了轻身的念想，可我真的好累。”曹奶奶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她为了家族维持和平，已经送走了自己的青春，为了事业，赔上了自己的青春，甚至自己的爱情都因此断送了，回头看来，一切都不值得，缺无能改变一切事实。

赵妈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只要曹奶奶不开心或者难过，都会伸手给予拥抱。

曹奶奶还是像个小孩似的，向赵妈身侧靠近，脑袋靠肩。

“小姐，曹老爷的遗愿，你可以帮他完成。”赵妈鼓励着曹奶奶心里的决定，“你已经错过了一个好母亲的责任了，难道奶奶也不称职吗？”

赵妈这半玩笑，半认真的开口说道。

曹奶奶立刻给了脸色，推开了赵妈，保持一定的距离，“滚。”眼眸划过嫌弃又无法躲避的责任。